繼續打著哈哈,然憋了半天也憋不出個所以然來,於是話頭猛地一轉,“對了,那個你說這個幕後黑手會不會是昊天呢?感覺他好像比較有作案動機的……”
君晏涼涼地看她一眼:“如果他是幕後黑手,他媳婦替你擋了這麼一箭,你以為你活得成麼?”每次一到她轉移話題,其中就肯定有什麼秘密。這個小妮子,以為誰看不出來麼?
不過不急,遲早他會一步一步地,慢慢地,將她嘴裡不願說的話,統統誘匯出來……
君晏嘴角一勾,便是個狡黠的笑。
白璃縮了縮肩膀。君晏雖然笑起來比較好看,但是這麼看著,還是不笑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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酉時的南軒國都城錦樊依舊熱鬧,冬日的夜晚似乎來得比平時快得多。
暮色漸漸壓下來的時候,萬家燈火漸漸亮起來,各種小攤也漸漸在街道兩旁擺起來。
貴祥酒樓裡,沿街靠窗的雅間裡,一身穿赤金線繡鳳舞九天大蟒袍的男子正獨酌。他那細長的眸子微微一眯,往街上溜一溜,又往對面的仙水醫館溜一溜,眸中流連的光彩讓人看不透他在想什麼。
而他的身後,是一臉焦急的吳繚。他看了看街上的車水馬龍,額頭上漸漸冒出些微汗來。這墨家三小姐,到底還來不來了?這麼讓國師等著……
墨胤將手中的酒杯往桌上輕輕一磕,便有些不耐煩道:“什麼時辰了?”
“剛過酉時……”
“哼……”墨胤冷笑一聲,“她以為自己是個什麼身份,竟讓本宮如此等她?!”
“許是三小姐今日去往攝政王府,路上被事情耽擱了。”吳繚擦著頭上的微汗,趕緊給墨採青打圓場。
——若墨採青是別人也就算了,可說到底墨採青也是墨家的人。就算現在國師不想認這個妹妹,可是血緣關係總是在的。到時候萬一國師心思一變又願意認這個妹妹了,清算起往日的賬來,他可不又只能吃啞巴虧麼?
“攝政王府?”墨胤又是一聲冷笑,“她就算去了,又能被什麼事情耽擱?本宮可是聽說近日攝政王府上演了一場大戲,姬槿顏差點就死了,可臨了還被昊天自家夫人給救了……真是荒唐……”
吳繚頓了一頓,觀察著墨胤的臉色,小心翼翼地道:“依屬下之見,其實此事並不荒唐……”
墨胤聽著吳繚話中有話,便看向他:“你倒是說說,怎麼個不荒唐法?”
吳繚又朝墨胤躬了躬身,這才萬分神秘地道出了三個字:“苦肉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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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肉計?”
凌霄殿中,穆言和君晏相對而坐,桌上還擺著一桌簡單的酒席。身邊的人都被遣散,只留凌霜一人在跟前服侍。
穆言聽著君晏的話,有些疑惑:“你的意思,是封氏在用苦肉計,讓璃兒相信她?”
君晏點點頭,眸子裡不無擔心。白璃是個聰明機靈的女孩兒,這大家都知道。可是封氏的情況,白璃並不知曉,自然也不會知道封氏這麼做的原因。
“一直以來,封氏就是這麼對槿顏的,”君晏摩挲著腰間的紫玉,“槿顏就沒能識破封氏的詭計,璃兒這回就算再精明再聰明,封氏的的確確是為璃兒擋了這麼一箭。若這箭是平常的箭,或可璃兒未必會上當。可這支箭,卻是淬了暹羅散的毒箭……”
“暹羅散?”穆言才要將酒杯遞至嘴邊的手一頓,“你的意思是說,這支毒箭,是紫月神教所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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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肉計?”
流槿苑裡,拈翠和白璃也正面對面吃飯,把素琴等人都給趕了出去,這才好說悄悄話。
可聽見白璃說的這三個字,拈翠卻有些不明白了。
拈翠一口飯沒吃,盯著白璃都有些糊塗了:“何為苦肉計?”
白璃瞧了她一眼:“何為苦肉計你都得問我?跟著你們家那位,書都白唸了麼?”
“哎呀不是……”拈翠乾脆放下碗筷,“你知道我問的不是這個,我是問,你所說的苦肉計,到底是怎麼回事?封氏為何要用苦肉計?你不是說了,她屢屢提醒你我的事可能有蹊蹺麼?那這個封氏她到底是好人還是壞人?”
“好人還是壞人我是不知道,”白璃抓過一個雞腿,“但是我知道,就算封氏中了暹羅散的毒,也絕對死不了。”
“死不了?”拈翠更糊塗了,“那可是暹羅十大禁毒之一的暹羅散,如此兇險,封氏都當場暈倒了,怎麼還死不了?”
“你聽過紫月神教麼?”白璃三下五除二就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