認本宮為主,但本宮絕不會承認,且這話是右國師最先提出,那麼青鸞,就不該被右國師帶走。”君晏本冷冷地看著墨胤這一場鬧劇一樣的表演,此刻見墨胤要將青鸞帶走,便一字一句地道。
見墨胤眸色一變才要說話,君晏冷冷地追了一句:“否則屈打成招,本宮斷不會不認。”
“你……”墨胤一時間被噎得說不出話來。
大殿中不少人都在默默點頭。不錯,墨胤這屈打成招的案子,也不是一件兩件了。
過去許多大臣所謂的犯案,一旦觸及墨胤的利益,的確都是屈打成招做的結,最後若不是君晏在關鍵時刻拿出證據,恐怕如今坐在這裡的不少朝臣,不僅是自己,連家人都保不住。
而南軒國眾所周知的是,墨胤這個右國師,自有四十六種讓人死的方法——不僅每一種都不一樣,而且每一種都會讓人痛不欲生,死前,生不如死。
比如,方才為了讓青鸞招出幕後主人,墨胤就曾說過一種——將人的膝蓋骨敲斷,骨頭打斷再接上,接上再打斷再接上再打斷……如此直到再也接不上。
這種逼供之法,想著就腿疼。
所以君晏所說的,也不無道理。
墨胤咬牙,推開給自己包紮好的太醫,目光咄咄逼人地看向君晏:“君晏,那你想怎麼樣?青鸞是來指控你的,難不成,你還想帶走不成?按理說,連青衣都不該在你手上!”
眾人紛紛點頭。按照墨胤的懷疑,的確,現在青衣和青鸞都有是君晏的人的嫌疑,那麼就不應該放在君晏處。否則,君晏要怎麼說都可以。
雖然,他們是不相信君晏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但是,事情總要講個公道。君晏如果把人交出來,一定意義上,也就從側面證明了自己的清白。
相反,如果君晏摁住青衣不放的話,其中的門道,也就任人猜想了。
墨胤這麼一打算,反而有些得意。既然君晏要他交出青鸞,那麼他,就有辦法將青衣也從君晏那裡兵不血刃地要出來。
君府的水牢,那是什麼地方?所有人都以為只有他墨胤狠,君晏又何嘗心軟過?走近水牢的人,就沒有一個活著走出來過。青衣被關在那個地方,現在還不知道怎麼樣了。
如果就這樣能把青衣換出來,青鸞不在他手上他也不怕,至少,不會落在君晏的手上!這樣的話,青衣和青鸞,他就都保住了!
誰想,就在墨胤以為君晏無論如何都會吃個暗虧的時候,只見君晏依舊雷打不動模樣,知道:“這是自然。”
墨胤一愣。他絕美想到君晏會這麼爽快就答應了。這可不是君晏的風格。到手的青衣,假扮的可是姬槿顏,南軒國的女王,這可是重罪,君晏就這麼肯放手讓出來了?
難道,有陰謀?
果然,君晏雙手背剪,看定了墨胤,深邃的眸中浮浮沉沉的冷光讓人看不明白他的情緒。只道:“本宮不僅不會將青鸞收下,也不會讓青衣繼續在本宮手上。為了避嫌,本宮倒有一個合適的人選來裁定這件事。”
“誰?”墨胤心裡一跳。難道君晏想要將人交給攝政王昊天?
那是個什麼角色他墨胤清楚得很,老而好色。如果青衣和青鸞這一對姐妹花送到昊天的手上,豈不是將他的兩個姐妹送入虎口麼?
——而今日接見北疆使團,本來攝政王昊天應該出席的,就是因為嫌北疆太小,他老人家出面太掉身價,於是擺譜不來了。而託的藉口,自然是身體不適。
可所有人都知道,攝政王昊天自己便是武將出身,如今不過四十來歲年紀,或許可能因為縱慾近年來有些虧損,但老底子卻還是有的,如何就連一個宮宴都出席不了?
——自然,這是後話。
而此時墨胤在擔心,君晏會把攝政王昊天抬出來。而君晏,自然也知道墨胤心裡在想什麼。可是,他要推薦的這個人,不是昊天。
可是,他要說的這個人,卻並不會讓墨胤開心多少。
只見君晏薄唇輕啟,看著墨胤道:“如果要裁決你與本宮之事,恐怕非咱們南軒國的女王莫屬。槿顏,你說是麼?”
【96—3】趁機撈權
君晏一字一句說出來的話,又一次像炸彈一樣炸響整個大殿。
墨胤頓時面色一變。君晏這話是什麼意思?要將青衣和青鸞交給姬槿顏?那個只會看書寫字畫畫彈琴繡花研究怎麼引起封翊注意的姬槿顏?
“君晏,你在開什麼玩笑?”墨胤說這話的時候,心裡想的卻是另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