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的時候，人究竟在哪裡？我怎麼聽見有老頭老太太買菜蹓彎兒的聲音？葉子維，坦白從寬啊！”

“我沒在哪兒。”

“說實話呦，葉子維小朋友。”向沁賊笑著，一臉狼外婆的表情哄他，“嗯？說呀，到底在哪兒？是不是貓在我家樓下呀？”

葉子維被她逗煩了，一扭頭：“對，你都對！”

“不是吧！你真在我樓下？我說你大晚上不睡覺跑我家樓下蹲著算什麼事兒？”

“還能幹嗎？我不就等著幫某個沒記性的人換燈泡嗎？”

他的回答，令向沁足足呆了一分鐘。她不知道是該感動呢？還是該罵葉子維傻？

她半天憋出一句：“我說你……你怎麼就這麼老實呢？”

葉子維撇過頭，嘟嘟囔囔不知說了什麼，向沁也沒心思繼續往下聽。

原來……原來那天半夜他一直守在她家樓下……他知不知道他就算再努力，也不會得到任何回報？因為她跟他，根本就不可能。

向沁漸漸低下了頭，撥弄著指甲，心亂如麻。

葉子維忽然開口：“你不是要問我媽打電話找我什麼事情？”

“喔，對啊。”她心不在焉地應了聲。

“我媽希望我出國讀研。”

“不錯啊。當時我就覺得你其實很有天賦，如果出國讀研說不定回來以後，能把現在的公司規模做成跨國企業。”

“和阮清如一起。”他停頓了一下，語調低迷，“一年後，在美國成婚。”

“啊！？”話題跳躍速度太快，向沁一下子沒反應過來，瞪大雙眼吃驚地盯住葉子維。

她的反應倒讓原本情緒低落的葉子維，忽然心頭一喜，可臉上依舊故作平靜。

“我不會去。”他淡淡地說。

“為什麼？”向沁這才緩過神，“你……不想跟她結婚？”向沁在此之前聽說過幾回‘阮清如’這個名字，那幾回都是從葉子維的母親口中聽到的。葉家和阮家是世交，定親家也是理所當然，門當戶對再好不過的。

“跟她，我從沒想過。”

“可是她不是你的未婚妻嗎？”

“那只是父母之間單方面定下的，並不代表我的意見。”

“那你打算怎麼做？”於私向沁也是希望葉子維能找到真心相愛的人共度此生的。

“我會找機會跟她好好談談。都什麼年代了，還搞封建時代的包辦婚姻？這些長輩不是老頑固，就是腦子進水了。”

向沁沒忍住，捂著嘴笑了一聲，卻不能不教訓他：“怎麼說話的？他們總是你的長輩，不喜歡歸不喜歡，他們對待你的心總是好的。”

“你倒試試這樣的好心。”往常要是別人敢這麼教訓他，葉子維早不幹了，可物件是向沁，他被訓的心甘情願。

向沁想了想，又問：“葉子維，我雖然沒見過那位阮小姐，可跟你們家門當戶對的應該也是為大家閨秀。你這樣直接跟人家說不承認訂婚的事情，會不會傷到她的心？”

“那你呢？”葉子維緩緩轉過頭來。

“我？”

“你可曾顧及過被你傷到心的人？”

向沁明明知道他話中有話，卻偏偏裝作不明白。她不自然地咬了咬下唇角，硬裝出理直氣壯的模樣：“喂，現在是在說你和阮家小姐之間的問題，別扯到我身上。你呀，雖然自身條件還不錯，可我看對方的條件也一定是人海里出類拔萃的那一個，要不然你媽媽也看不上眼的。你要不要……再多考慮一下？”

“我的條件不錯，那你會考慮我嗎？”

他的話令向沁一下子丟盔棄甲，她倉惶地轉過頭去，心慌意亂地說：“你別胡思亂想了，快點開車吧。我有點累了，想快點回家睡覺。”

葉子維深深地注視著她，默默地，默默地，所有湧到胸口的情緒，想要對她說的千言萬語，最終化作一聲輕嘆。

他收回目光，將車駛入晚高峰逐漸擁擠的車流中。

作者有話要說： 問大家一件事情，如果我開一個古言坑，你們會想看嗎？

☆、良緣

Vol。5

從夕陽西下直到華燈初上，天色完全暗下來，堵在高架橋上已經大半個小時，車子幾乎一寸一寸地挪行。人坐在車裡像是窩在小小的貝殼裡，隱匿這片在霓虹交織的車海中。

一路上堵車堵得人脾氣都沒了，總算在吃晚飯前把向沁送到家。葉子維提著向沁的行李箱，臉上掛著不開心，一聲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