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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要問你一個問題。”

“why not?”他輕鬆地聳了聳肩。

“昨天是因為……我不開心,所以哭。”她顯然答非所問,但又讓人沒辦法指出她的錯處。回答完他的問題,向沁理所當然般挺直腰桿,好奇地問,“你……是混血兒嗎?你長得很特別,鼻樑和輪廓都跟我見過的人不一樣。”她邊說邊用手比劃了一下自己的鼻樑,眼神灼灼,難得的興致盎然。

其實這問題她昨天就很想問。這個人雖然毛髮烏黑,眼珠子也是濃夜般漆黑,可眉宇間就是有那麼幾分不像中國人。

“我的祖母是奧地利人,我有四分之一混血。”他流暢地回答完,又狡黠地眯起雙眼,“你沒回答我的問題。你究竟為什麼哭?只是傷心?可是你整整哭了七個小時。”

“你沒聽說過,女孩天生是水做的。”向沁抿了抿唇角,對答如流。

他挑起一邊眉毛,有點無奈地說:“你的心總是這樣時刻提防著別人?”

“我剛才已經回答過你一個問題,現在應該輪到我提問了。”向沁選擇無視他的提問,而徑自開口,“現在是新年,你的行為又太不像一個普通遊客,你究竟來古鎮做什麼?”

他微鎖眉宇,似乎認真地思考了一下:“如果我說,我正在逃亡,你信不信?”他的語氣三分認真,三分戲虐,向沁抬起頭若有所思地望著他。

“我信。”她突然用力地點了點頭。

“你信?”他顯然有些驚奇。

“如果你逃亡遠方,可以帶上我嗎?”她突如其來的認真,讓面前的他忽而愣住。

他盯著向沁:“你叫什麼名字?”

向沁猶豫了一下,低頭想了想,再抬起頭時,目光堅定得近乎執拗,像是要讓眼前這個人牢牢記住她:“向沁。一泓清可沁詩脾的沁。”過世的媽媽曾經說過要讓一個人記住你,就牢牢盯住他的眼睛,雙眼通往心靈,這樣他就會記住你。

“怪不得,原來真是水做的。”他玩味似地嫣然一笑,又指指自己鼻子,張了張嘴,卻忽然奇怪的停頓了一下,才繼續介紹自己,“我叫……易逞睿。”

易、逞、睿。

這三個字印入腦海不到一小時,向沁的大舅、三姨媽和香紋表姐全趕來了。

大舅二話不說,掄起拳頭就朝易逞睿砸過去:“你個小流氓!光天化日敢強拐我們家小沁?看我不揍死你!”

“大舅!”向沁吃了一驚,趕緊上前攔阻,卻被大舅一把揮開。向沁連忙衝易逞睿吼,“快跑啊!”

那頭,易逞睿剛側身躲開一拳,趁空隙瞥向向沁,揚起一邊唇角,正笑著要對她說話,下一秒卻

因分心被大舅一拳砸中左邊眉骨!

向沁大駭。

卻聽他捂著眉角飛快說:“你說的那句話,作數!”說完,易逞睿邁開長腿,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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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外婆家,剛進屋三姨媽就拉著向沁往裡屋走。香紋要進來,卻被三姨媽用眼神阻止攔在外頭。

向沁知道今天的事兒,恐怕嚇著了家裡人,從進屋起她便乖乖低著頭,一聲不吭。

“剛才那個人,你認識他?”三姨媽拉著向沁坐在椅子上,握著她的手切切問。

“不算認識,昨天坐一趟火車,鄰座的。”向沁老實回答,眼簾都不抬起來。

“香紋跑回來說你被人當街拐跑了,不認識的人,怎麼會做出這樣的荒唐事?”

“我也不清楚。”

“小沁……”

向沁慢慢抬起頭,目光懇切:“姨媽,我年紀雖還小,但有些事情我心裡是清楚的。這個人我不熟,今後也不會有多大關聯。”

三姨媽握著她的手,輕輕拍了兩下:“姨媽相信你。”她眼珠流轉,又說,“上午我給你爸打去電話,怎麼接電話的是個女人聲音?”

向沁抬了抬眼皮,眼神翛然間黯淡下來,她低聲回答,“我爸,他二婚了。”

“什麼時候的事,你昨天回來時為什麼不同我說?”

“……”向沁低下頭,牙齒緊咬住嘴唇。

姨媽見她這樣,只好默默一聲嘆息,而後更握緊她的手:“小沁,記住,往後有什麼事情,都要來找三姨媽。三姨媽一家是你最親的親人。”

“嗯,我明白。”

就這樣,向沁在外婆家又住了五天,年初六時她拎著大袋小袋的小鎮特產,坐上返程的火車。

臨走時向沁特意繞經那條放河燈的小河,原以為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