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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

的宮燈搖曳著明暗不定。

輕輕的籲出一口氣,隨手將短箋湊到燈火邊,看那骨骼清秀的字跡漸漸被火焰吞噬。

拂去衣袖上的殘灰,倚進貴妃椅中。

人,總是有想要的東西。

有想要的東西,就會有相應的執念。

佛諭世人要破執。但是,又有幾人做得到。

生為皇家的人,執念總是比常人來的更深,更強。因為在這深宮之中,如果沒有可以堅持的信念,是無法生存的,哪怕那信念只是想要活著這麼簡單。

她是公主,天子的女兒,這天底下最尊貴的女兒家。

她承受著這盛名帶來的種種負累,便也應當享用這命運賜予她的權利。

她想要的,絕對要得到。

微微含笑的沉入夢鄉。

有侍女進來,小心的將窗子輕輕闔上。

啪——

右肩被猛地拍下。

懶洋洋的把臉轉向左邊,果然看到司空圖失望的臉。

“去,又沒有成功。”無聊的挨著夭紅坐下來。

“因為你每次都玩一樣的把戲,想裝作驚訝都覺得牙磣。”

“難得到了這裡,明天就可以上山了,你怎麼反而有氣無力的。”

“嗯。”

“……想家了?”

“嗯。”

“說起來,這次出來也真是夠久了。快兩個月了呢。等到回去的時候,說不定寶寶都會爬了。”司空圖也沉靜下來。

“討厭。”夭紅忍不住敲打起身邊沒神經的傢伙,用力到某人齜牙咧嘴又不敢逃跑。

“人家已經很難過了,你還說!”誠心給人傷口撒鹽。

夭紅眼眶紅紅的,眼淚含在眼眶裡,要掉不掉的,忍得很辛苦。

沒做過媽媽不知道,原來思念一個骨血相連的小小嬰兒是一件這麼痛苦的事情。人說嬰兒是一天一寸長,不知道回去的時候,小傢伙是不是已經把自己給忘了。要是這小沒良心的真敢把自己忘了,就要小心他嫩嫩的小屁股。

夭紅咬著唇,眼淚終於還是掉下來,大顆大顆的砸到衣襟上。

看得司空圖心疼得不知如何是好,只能小心翼翼的把人攬進懷裡,拍娃娃一樣的哄著。

思念遠在都城的爹孃和哥哥。

雖然知道他們會好好照顧自己和寶寶,但就是忍不住會一直想一直想。

這種從沒有過的感覺拉扯著心肝,好像被許多醋浸泡著,酸楚得不得了。

這個就是平常家人之間的牽絆嗎?

緊緊地,重重的,無論相隔多遠,都被維繫在一起。

夭紅越來越覺得,自己好像被開啟了某個開關,變得讓自己都覺得陌生,情緒化的無法控制。

而且學會了,對這個人,撒嬌。

抱著懷裡的人輕輕搖晃,低聲地哄著,像哄寶寶一樣。

從某種程度上來看,夭夭也像個初生的嬰兒呢——第一次如此赤裸的面對自己的感情,難免會害怕和迷茫。

司空圖覺得開心,難以抑制的開心,那種感覺就像找尋了很久的寶藏終於開始顯露在面前一樣。又興奮又緊張,不想讓任何人發現,守財奴的心態阿——

話說回來,夭夭軟軟的,好好抱哦~~~~

“好摸嗎?”好有禮的聲音問道。

“嗯!”超好摸的,好有彈性。

“手感很好吧。”好有禮的繼續發問。

“嗯!”頭點得更用力了,滑滑的,涼涼的,最上等的美玉也比不上的手感。

…………

——砰——

用力的給他一拳敲下去,附贈很多的星星月亮在司空圖的眼前閃爍。

“我錯啦!人家知道錯啦!”司空圖抱頭鼠竄。

“是嗎——”聲音扁扁的從齒縫裡危險的飄出來。

“人家只是想安慰你嘛,真的不是成心吃你豆腐的。”雖然豆腐真的很好吃~~

“口水流出來了,你個無恥的色狼!”真是士可忍孰不可忍,“好大的男人,說什麼人家人家的,噁心死了你!”

“我錯了!”

“還跑!”

吵吵鬧鬧的聲音大的在門外也聽得一清二楚。

白碧宇放下要敲門的手,搖頭無奈的笑了下,回頭對身後的師兄道:“我們還是先下去吧,等等再來喚他們晚膳好了。”

徐離斂神情不變,平靜的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