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是一起走的嘛?”宿劭蹙著眉頭,盯著量酒茶博士問道。
“沒有,六爺和孫大爺先走的,我們東家和掌櫃的商量事兒,一直到半刻鐘前才走。”量酒茶博士躬身長揖,陪著笑回道。
宿劭狠狠的甩了一下袍子,直衝出去,翻身上馬,也不理會急奔著衝出來送他的人,徑直打馬離去。
長福隱在牆角的陰影處,皺著眉頭思量了一會兒,招手叫來自己的貼身小廝,低低耳語吩咐道:“去相府,在後角門處找紫墨,跟她說一聲……”
小廝點了點頭,又小聲重複了一遍長福的話,這才去後院牽了匹馬出來,打馬去了相府報信去了。
長安侯府正院上房裡,高架上的牡丹含著苞,羞澀的微垂著頭,等待著時機華麗綻放,陳家老祖宗半躺半靠在貴妃榻上,身上蓋了層紫底繡富貴花的薄棉毯子,由著小丫頭們慢慢垂著腿。
“老祖宗。”陳老祖宗身邊的秦媽媽擰著眉頭又喚了一聲。
陳老夫人臉色微顯陰沉,垂著眼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