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將他層層包裹住。
一旦被它們裹住,想必火舟將會寸步難行吧。
但吳解怎麼可能被它們給攔住!面對著來勢洶洶的萬千魔火,他不僅毫無懼色,反而露出了胸有成竹的笑容。
“就等著你們呢!”
說著,他的身上金光大盛,那些太陽真火頃刻間全都化成了煉魔神火,火焰瘋狂地湧動著,從中飛出無數的火鳥,朝著網狀的魔火衝去。
伴隨著一聲聲或者沉悶或者清澈的鳴響,煉魔神火化作的火鳥和心魔怨火化作的絲網不斷抵消,在空中化為縷縷青煙。而吳解乘坐的火焰小舟依然在燃燒的湖面上一路前進,沒有受到任何阻礙。
龍宮裡面,包括龍君在內的水族們已經又一次做好了準備,這次就連侍女們都手持兵器、神情兇狠,儼然是要去廝殺的架勢。
卞烈泉深情款款地看著龍君,眼中的綠色火光變得極為強盛,但臉色卻顯得很蒼白。
籠罩泉眼的魔火,是他多年來在錦湖縣慢慢積累出來的,而控制魔火的力量,卻是他本人的心神。
剛才魔火和神火的交鋒,等於是他跟吳解隔著湖面,毫無花巧地硬碰硬對了一招。
卞烈泉的功力原本是比吳解深厚的,可他之前被破了法術,已經受了相當嚴重的內傷,短短的幾天根本沒來得及恢復;而且他的心魔**遭到重創之後,操縱難度也直線提升,使得原本十分的力量,現在卻只能發揮出最多七八分來。
相反,吳解發動真火法身直到現在,吸收的火力已經強烈得無法形容;而火部正法之中,對於如何控制超量火焰,原本就有一套相當詳盡的手段,能夠有效地利用這些超出極限的火力。
此消彼長之下,剛才的那一招硬碰硬,吳解只是略微受了點小傷,卞烈泉卻傷上加傷,嚴重地損耗了元氣。
此刻他已經心生退意,但現在才是傍晚,還沒到可以逃跑的時候。
不管怎麼說,至少也要等到晚上才行!
魔門遁法在夜裡遠比在白天更有優勢,所以無論如何,他都要拖到夜裡。只有趁著夜色逃跑,他才能有絕對的把握逃出生天,讓那些正派人士撲個空。
所以他不惜加倍地消耗元氣,催動心魔**驅使著龍宮水族們全都出去送死,為他多拖延一段時間。
至於龍君本人……她留在龍宮裡面,反而能夠幫上更多的忙。
沒有這個“修煉魔功以至於被天魔入侵”的龍君當替死鬼,沒準正派修士們會順藤摸瓜找到隱藏在龍宮暗處的他,所以龍君是絕對不能走的,不僅如此,她還要一直坐鎮龍宮,充當最後的替死鬼。
施展完最後的法術,卞烈泉便化作一道綠光,鑽進了龍宮裡面很不起眼的一個角落——那是極為靠近龍宮邊緣的角落,逃跑起來極為方便。
而顯得極為振奮的龍君則坐在了寶座上,大聲呼喝著,指揮著水族們浩浩蕩蕩地衝出龍宮,朝著水面漸漸逼近泉眼——也就是龍宮位置——的吳解殺去。
吳解正要來到泉眼,突然感覺下方殺氣如潮,急忙催動火舟後退,卻見湖水猛烈地翻滾起來,數不清的水族衝殺出來,一部分死死地纏住他,另一部分衝上天空,卻是要襲擊敖七和安子清,以便再次掀起狂風暴雨,加強水勢。
安子清大怒,雙手接連不斷地將蘊含雷火之力的紅珠擲出去,轟隆隆每一下都能炸死不少水族。但水族們彷彿完全瘋了,一點都不在乎犧牲,前仆後繼地殺上來,不一會兒就包圍了他們。
而在湖面上,一股黑氣猛地湧出來,朝著吳解當頭落下,卻是被卞烈泉下了死命令的龍君不惜元氣,催動本命真水來澆滅他的火焰。
一時間,天空和湖面,兩處的戰鬥全都遭遇了險情。
錦湖水族八百年來的積累,此刻全都爆發出來,無論敖七、安子清還是吳解,面對這種驚人的陣勢,一時間全都有些手忙腳亂。
安子清那邊還好,畢竟水族裡面能夠飛行的只是少數,他和敖七聯手,勉強還能抵擋。但吳解這邊的情況就十分不利了——螞蟻多了尚且可以咬死大象,他此刻面臨的就是如此窘境。
易悌臉色大變,急忙催動所有的飛劍浩浩蕩蕩殺過去,可這些水族實在太多太多,殺不勝殺。他以前一直以飛劍數量多而自豪,此刻卻只恨飛劍的數量還太少!要是有個一千把一萬把,那該多好!
就在這時,一直化成黑色小蛇盤在吳解左手上的墨蛇君突然發出一聲怒吼,縱身躍出,重新化作一條黑色巨蛇,雖然還在被魔火灼燒卻渾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