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我們夫妻出手,他不會有機會的。”吳解笑著說,“不過我們這就需要直接挪移過去,還可能要使用一些特別的手段。你們還沒渡過天劫,目睹那些手段,有害無益。”
眾人這才明白,便告辭離去,帶上鬼神紀的屍體回返青羊觀。
這鬼神紀作惡多端,仇家無數。他雖然已經死了,屍體卻要讓那些被他所害的苦主們過目,好讓苦主們了卻一樁心事。
等眾人走遠,吳解和尹霜對視一眼,邁開步伐,只一步就跨過數千裡,來到了位於大沙漠以西的國度。
這國度有點古阿拉伯的感覺,只是和吳解當年見過的情況相比,已經沒有那時候繁華,不少地方都在打仗。
“這群人打仗的理由真奇怪,居然是為了爭執經文是否只能由廟裡的和尚講解。”尹霜神念一掃就明白了他們打仗的原因,納悶地說,“這種小事也值得打仗嗎?”
“對經文的解釋權可是大事,地球上為這事爆發過若干次宗教戰爭,東正教、天主教和新教,人頭打出豬腦都不知道多少次呢……”吳解嘆道,“就算伊斯蘭教和基督教,歸根究底還不就是在經文解釋權上爭奪麼。彼此都信奉同一個神,但一個用聖經,一個用古蘭經……這種事情說不清楚的,他們自己樂意,我們也不宜干涉。”
二人說話間,來到了一間不起眼的小屋面前,徑直推開了房門。
屋子裡面空蕩蕩的沒有任何傢俱,但地面卻裂開一道道深深的口子,可以看到其中有岩漿流動,有地氣湧動,組成一個複雜的陣法。
神念所及,這陣法連線著大地的氣脈,一直延伸出去,幾乎將大半個極西之國都籠罩在其中。一旦這陣法出了問題,這大半個極西之國立刻就會爆發各種災難,成為人間地獄!
這個陣法並不穩定,似乎隨時都可能崩潰,維繫著陣法不崩潰的核心,便是那個坐在陣法中央,身體被火焰環繞的石頭人。
“真是好設計!”吳解笑道,“你就是石火問對吧?這陣法真精妙,不知道是誰設計的?”
那石頭人睜開了眼睛看著吳解,眼中滿是疑惑之色:“你是誰?世上高手之中,似乎並沒有你這麼一個人物。”
“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你這陣法……我看起來真是有點眼熟。”吳解笑道,“很多年前,我一個老朋友就曾經設計過和這類似的陣法。不過他的構思是當一位修士壽盡坐化的時候,把肉身凝鍊成一件寶物,來代替方圓數千裡的大地,承受各種災難,以為自己來世積累功德。我朋友那陣法為的是積德,你卻反其道而用之……可惜他早已逝去,否則看到你的做法,估計會很生氣吧。”
石頭人眼中露出驚訝之色:“你的那個朋友叫什麼名字?”
“他叫蕭布衣,不過他活著的時候,人們一般都叫他‘布衣神相’。”吳解笑道,“他是第二代布衣神相,有人說他是第一代布衣神相李布衣的轉世,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石頭人眼中驚訝之色更重,又多了幾分驚惶:“布衣神相生前朋友並不多。”
“嗯,他沒多少朋友,但我肯定算是他的朋友。”
石頭人仔仔細細地看著吳解,突然臉色大變,失聲驚呼:“你是吳知非!青羊觀的掌門真人!你不是已經飛昇了嗎?”
吳解微微一笑:“既然認出是我,那你還有什麼要說的嗎?”
石頭人露出兇惡之色,周身騰起一股兇悍凌厲的氣勢:“你可知道我這陣法的厲害?”
“知道,當然知道。”吳解淡淡地說,“但你可知道我的厲害?”
石頭人的氣勢頓時一噎,再也騰不起來。過了許久,他才悶悶地嘟嚷:“能夠勞動飛昇天仙下界,我也算是死得其所了……”
吳解並沒有說“我只是路過”之類刺激他的話,而是問道:“既然你說完了,那就輪到我了。我有一個私人的小問題——你這名字,有沒有什麼來歷?”
“名字?來歷?”石頭人疑惑地看著他,“為什麼你要問這個?”
“我在上界有個徒弟,恰恰跟你同名。”吳解說,“石火問這個名字絕對算不上常見,雖然說諸天萬界這麼大,同名同姓也不奇怪。但為什麼恰恰就出現在九州界呢?我稍稍有點好奇。”
“我本是火中精靈,吸收了岩心精髓而化形,以石為父,以火為母。”石頭人說,“所以我原本的名字叫做‘石火’。後來我和鬼神紀為友,他善於占卜,有一次我們恰好抓住一個還丹修士,拿那傢伙當祭品占卜了一卦,他就建議我在名字後面加上一個‘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