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天冷了,前一陣子釀好的菊花酒也該出窖了,過些日子我想試試別的酒,你有什麼意見沒?”
褚越搖頭,“我平日也不過是師傅們釀好,我自己品嚐一番,哪裡能指的上手腳,況且……還是在你面前,豈不是關公面前耍大刀?”
“你才是關公”漣漪白了他一眼,自顧自往前走。
今年不知什麼風吹過,大興相縣處處可見地黃,漣漪先前忙著別的,又加上褚越出了遠門,所以幾乎很少來縣裡,這次耐不住褚越的懇求,和他一道往大興縣走走。
古詩云,‘忽如一夜春風來,千樹萬樹梨花開’誠然這個時刻梨花自是開不了的,不過,街上大大小小的攤位,以及不少村名揹著的籮筐裡,卻竟是地黃,忒是稀罕。
漣漪對地黃的認識僅是六味地黃丸,現在這麼多的地黃,也不知究竟是何緣故。
問褚越,褚越解釋道:“去年老天爺不給面子,不光這地理的收成不好,這些草藥也沒什麼好收成,恰逢南方好一批人來收購地黃,那時候品相好的,賣的比糧食還要貴上兩倍,各地都爭相搶購,也就是這個時候,今年風調雨順,這地黃數量又多了起來,所以這些人想等著發一筆,可是事與願違……”
剩下的不說漣漪也知道是怎麼回事了,打個比方說,這去年賣的越貴的東西,來年就會形成一個風向標,所以人們下意識的去種,去找,你這麼想,他也這麼想,所以這東西就越來越多,從而也變得越來越不值錢。
今年依舊是有南方來這買酒的商販,他們大搖大擺走在街上,就是不看地上那氾濫成災的地黃。
漣漪嘆氣,“那怎麼辦?都是下了苦功夫的”
褚越搖頭,“也不是全然沒用的,也有人來買的”
“是嗎?”
褚越道:“自然是了,這人用不上,自然還有牲口能用的上,這地黃馬兒吃了也補,毛皮更加油亮,那不,還是有人還採買的”
順著褚越指著的方向望去,一群家丁大半的人將慢慢一筐子的地黃都倒入了馬車後,那管事模樣的男人只給了那老農五個銅板,就這樣,那老農還是一臉感激不盡的模樣。
“就只有五文?”漣漪不可置通道。
褚越臉上也沒了笑容,嘆一口道:“這五文能賣出去還是好的,要是在藥房,頂多也就三文錢”
“可是,那一筐子足足有上百斤吧?”漣漪見那人往車上倒的時候,挺吃力的,遂發問道。
褚越點頭。
“那怎麼辦?咱們不能幫幫他們?”漣漪抬頭問道。
“不是我不幫,實在是這東西太多了”褚越暗暗嘆氣,這個架勢好像是把田野裡所以的地黃都給挖出來了,也不知道來年會不會又掀起一股地黃風。
看見兩人走過來,一個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