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自己將來地道路,固然可以依靠關歡,但恐怕更多的要取決於他們一家所在這一行保護的大人了。武林人士之所以能夠習武。家裡多少是有些產業的。不然壓根供應不起習武的耗費,窮文富武的通行規則,哪怕在這個時空也咩有任何改變。顧習知道他們一家人恐怕要在東平滯留相當長時間,甚至很有可能將來就要以東平為家了,失去了在西凌的產業,總要謀一份營生吧。總不能真的去打家劫舍。而顧習更清楚的是,相比於某些地方吏治懈怠的西凌,以軍閥身份得國的東平上下對於地方安定、對於吏治有著更強硬,強硬的近乎苛刻的態度。近幾年來,武林中那些聞名的大盜甚至都不敢進入東平境內,因為一旦他們的所在被地方官府知曉,出動成百上千人圍捕一個兩個人,是東平訓練嚴格的各地駐軍很喜歡的健身運動。
存了這樣一份心思,再反過來自己觀察這支隊伍,顧習很快就發現。整個隊伍的核心赫然是他先前因為被誤導,而以為是蘇菲小姐的面首地尋圖員和雜役——郭奮。東平有那麼年輕的重臣嗎?有……答案一下子跳進了顧習的腦子裡。而這個答案著實嚇了他一跳。葉韜在政治、經濟和軍事上的突出表現。並不是天下知聞,但葉韜天下第一名匠的身份卻是無人不知。顧習可沒有天真的以為葉韜因為天下敵意名匠,是東平王室談家的駙馬爺而真的會跑來西凌旅行參觀增廣見聞,雖然不知道葉韜來究竟是為了什麼,但他必然擔負著更重的責任。而看葉韜毫無架子地和侍衛們勾肩搭背的聊天,甚至坐在車伕的身邊吹著口琴為他們的緊張行程添上一份輕鬆愜意的色彩,想來葉韜應該是個很好打交道的人吧。
實際的行程比預料中更快,大約是從順義城向東的道路比他們料想的要更好一些的緣故。他們在清晨出發。除了午間休息了小半個時辰之外,一路都在不停的賓士著。而全部是騎手和四輪馬車組成的隊伍。又存了趕速度的心思,僅僅一日之間就跑出將近二百里也就不算什麼稀奇的事情了。
到了晚間在一片河灘邊上紮營的時候,顧習注意到這支隊伍連紮營都那麼與眾不同。那些貨運馬車當作最外圈的壁障,而在內圈,那些精心設計的載客馬車將車廂後面的隔板翻開,裡面直接就是摺疊著的帳篷,只要幾個帳釘一打,就天然的能擋風遮雨,而乘客們睡在車廂裡,溫暖而舒適。
顧習將家人安頓好,就走到了葉韜、戴秋妍和蘇菲他們幾個的馬車圍攏的那個地方。看到了顧習有些猶豫的神情,葉韜為笑著招呼道:“顧先生,可是有什麼事情嗎?”
顧習走近了幾步,周瑞在升起的篝火堆便為他挪開了點位置,將一塊厚厚的氈墊鋪在了地上,示意他坐下,轉過頭就去繼續翻弄他的烤肉了。他們紮營之後,周瑞只是隨意的去邊上的小樹林走了走就有斬獲,一直還沒成年的野豬足夠整個隊伍大快朵頤了。
“大人,這一次承蒙您的搭救。大恩大德,沒齒難忘。”顧習衝著葉韜,深深的鞠躬道。
葉韜微笑著,說:“顧先生請坐。以關歡的本事,到後天晚上,潘覺必然授首。……既然顧先生已經猜到,那我還是正式的介紹一下我自己,我是葉韜。”
葉韜的名字就足夠了。顧習又衝著葉韜深深一躬,才在氈墊上坐了下來。
“大人,關歡是怎麼會認識大人的?”顧習提出了自己的疑問。
“關歡是我大師兄的侄子,他從小就認識我了。他也就比我大那麼幾歲而已。”葉韜說道。
顧習一驚。不管是憑著關歡超級過硬的身手還是憑著葉韜的這層關係,關歡都可以輕輕鬆鬆的在東平謀個很好的差事,可這傢伙為什麼賴在沒什麼花樣的武林呢?難道真的是好武成痴?以顧習對關歡的瞭解,覺得關歡不是那樣的人。
“對了,關歡真的很有名嗎?”葉韜看著顧習的神色,覺得裡面肯定有什麼蹊蹺。
“有名……太有名了。”顧習苦笑著說:“現在群雄並起,大批高手被各國朝廷招募,江湖道是沒落了,而在這個沒落的江湖裡,關歡可是年輕一代中的絕對第一高手。哪怕在整個武林中,他也是有數的好手了。最初的時候,他因為出刀太快,被稱為‘快刀’關歡;後來他換了厚背砍山刀,不那麼快了,變得喜歡以力降巧了,大家叫他‘霸刀’關歡;有一陣,他幾乎每次對敵用的刀都不同,大家叫他‘換刀’關歡;因為他心思靈敏,哪怕是武藝功底勝過他的,也經常被他用各種方法取勝,大家又叫他‘玲瓏刀’關歡;這一次他來西凌,平時對敵的時候用的還是厚背砍山刀,若是真的遇上扎手的敵人了,他會換上一柄怪莫怪樣的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