興奮的白小江,完全沒注意到他的推銷物件臉色越來越難看,已經從北極冰封轉為萬年玄冰,還是玄鐵色的。
“我是醫生。”
“啊,哈哈哈哈,”白小江一邊打著哈哈,一邊觀察自己的退路,如果沒有被踹下床的話,最壞的結果就是自己滾下床了,“那個,蘭醫生,我店裡最近新進了批情趣用品,正好跟你的精油一起到貨的,還堆在我那邊櫃子裡。
我懂的,男人嘛,生病就會情緒反常的,如果你需要的話。。。。。。”
某隻閃爍的眼神徹底激怒了確實“生病的,情緒反常”的人,蘭輝翻身,連人帶被子將白小江壓在身下,視線落在他白皙纖細的脖子上,準確說是頸動脈。
如果一口咬下去,這貨會在多長時間內流光血死掉呢?
如果搶救。。。。。。
一定是最近精神太緊張了,才會有這種奇怪的衝動。
“白小江,我還沒有飢渴到飢不擇食的地步!”
白小江的眼神清澈而簡單,無處不在地透露著他的想法:是的,你就是。
“算了,不論你的長相、身材,還是性格,都不是我喜歡的型別。”
蘭輝支起手臂,躺到床上,居然被這個小鬼幾句話就弄得失態,真是越來越不像自己了。
“那你喜歡什麼型別的?”白小江順著他的話隨口一問,艾瑪,蘭醫生剛那樣子是要吃人啊,太可怕了。
“沒你的事,去幫我倒杯熱水,我有點感冒,藥在上次你拿創可貼的地方。”
“是蘭超那種大老爺們型的?還是像林老師溫婉儒雅款的?”白小江發揮鍥而不捨的八卦精神。
蘭輝上下打量了一遍站在床頭,巴巴望著自己的白小江,“如果你再不去的話,我不介意將你交給我一個韓國的朋友,以你的年齡,敲斷腿骨還能增高几厘米。”
某身高剛過170疑似離家出走的未成年少年,為了自己的小狗腿,屁顛屁顛地去做主人吩咐的事。
看著白小江的背影,蘭輝撫上自己有些發燙的額頭,揉了揉昏痛的太陽穴。
到底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居然會為對方不著邊際的話動容。
又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習慣用命令的語氣跟白小江說話。
似乎這種模式從兩人開始相處就形成了,而他跟白小江認識的時間還不到一個月。
從四個人住進這棟樓以後,蘭輝就感覺自己內心近三十年都巋然不動的世界,在慢慢分崩離析,然後再慢慢重組。
原本一個人空間,在白小江不斷闖入,四個人磨合相處過程中,只能容忍蘭超停留的地方,又住進了兩個人,而自己對這樣的狀態並不排斥,反而是很愉快的。
這是以前從未有過的。
而且據他觀察,另外三個人也在用自己的方式維繫著這個小圈子,連精怪的白小江也小心翼翼地維護著四人的關係。
為了小寶那孩子要搬出去住嗎?
能讓白小江全心付出的人,倒是值得見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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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覺蘭超睡得很沉,以至於第一次被鬧鐘吵醒。
6:30
他摸索到床頭櫃上的鬧鐘按了下。
懷裡有什麼東西在動,隔著過水多次有點粗糙的浴巾,摩擦著身體很不舒服。
蘭超扯掉隔在兩人中間的障礙物扔地上,將懷裡不安份的人摟緊,繼續睡回籠覺,整個過程連眼睛都沒有睜開過。
“蘭超,你快放開我,我快被你勒死了。”林輕越剛慶幸對方終於醒了,立即又被拖進懷裡抱得更緊。
一整晚,林輕越已經被蘭超睡著了還拖人的技能給折磨出熊貓眼。
剛開始還沉浸在終於能跟自己喜歡的人親密接觸的喜悅中,後來被蘭超抱太緊睡不著,於是趁對方睡著了小心地挪到旁邊一點,實驗多次後,無一例外地被拖回去抱得更緊。
“你這磨人的小妖精,昨天晚上沒有滿足你嗎?”
蘭超藉著他掙扎的動作壓到他身上,說了一句清晨對床伴最欠揍的臺詞。
兩人因清晨正常生理反應的海綿體疊在一起,保持著誰動都會擦槍走火的姿勢。
林輕越被各種勒壓了一晚上,全身的骨骼都在瘋狂地叫囂反抗,特別是聽到蘭超說的話後,臉色難看到極點,這傢伙到底是把他當誰了。
原本只是輕輕推拒,現在林輕越恨不能立即將人從身上掀開。
兩人裸著的身體劇烈摩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