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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人的天然居里還有一位姑娘家。雙目亮起,立刻就拱手說道:“希白失敬,實在是一時控制不住自己,所以失了輕重。”邊說邊探手入懷,拿出一小錠金子,“這點費用是補償這家店的老闆的。希白有所冒犯之處還請姑娘原諒。”

水玉兒看了看侯希白微笑的俊臉,又看了看他放在桌子上的一小錠金子,悠然說道:“既然公子知錯就改,那玉兒沒有什麼好說的。”說完一擺左手,右手在水袖之下做出一個“V”字型勝利動作——這是她設定的物體漂浮術,那一小錠金子就在侯希白和跋鋒寒瞠目結舌的表情中,晃晃悠悠的慢慢飛到水玉兒的左手中。

水玉兒掂量掂量手中金子的重量,喜笑顏開,她早就看天然居的那個巨大的木門不爽了,現在有人免費為她付費拆遷,划算。

侯希白和跋鋒寒對視,皆看到對方眼中驚駭的眼神。他們還從未見過有誰的武功會練至如此令人無法置信的地步。如果當時的金錠是一把小刀,或是一把劍,豈不是可以殺人於無形之間?

只是他們都不知道的是,水玉兒的物體漂浮術,僅僅是為了讓她方便拿一些小東西而練出來的。過於沉重的物品和過於遠的東西,她可是還沒有機會練習能否成功。而且最致命的一點就是這個物體漂浮術,僅以水玉兒現今的魔法修為,是無法快速的控制物體的。試想一支在空中慢慢悠悠刺來的劍,怎麼會有殺傷力?

侯希白愣了愣,把心中的不平靜壓下,從懷中掏出筆墨,顯然就要當場在他的扇子上做畫。

水玉兒連忙說道:“停停停!誰准許你隨便在你的扇子上畫我了?”

侯希白一怔,自從他出道以來,還沒有哪個女人能拒絕他在他扇子上畫肖像的,全都以自己能在多情公子的摺扇上佔有一席之地而萬份榮耀。半晌都說不出話來,最後無奈的說道:“姑娘是不是對希白有所不滿啊?”

水玉兒搖搖食指,精明的說道:“不是,相反我還很欣賞你。不過,這個肖像權我可不能輕易放棄。讓你畫到扇子上被你四處展覽,我以後還嫁不嫁得出去啊?”

侯希白無語,他剛剛覺得水玉兒在剛一見面的時候那種慵懶的神態最美,後來更覺得隔空接物那一刻的驕傲神態猶勝一籌,卻也沒想到她侃侃而談之時那種自信仍然讓他挪移不開眼睛。竟是和見到師妃暄的時候一樣,不知道該以水玉兒的那種姿態入畫最好。

“還有,你的摺扇是你的武器吧?你拿著畫滿美女的摺扇和人家打打殺殺,用我們的畫像去接別人的刀劍,更有甚者你還可能用我們的畫像去迷惑對方。你說我怎麼可能讓你把我的畫像隨便的畫上去?”水玉兒越說越有道理,聲音也越來越清脆。

侯希白無奈的嘆了口氣,收起筆墨,說道:“看來卻是希白考慮不周,如此慢待諸位美女,希白實在是失敬。姑娘教訓的是,希白有機會一定換一把扇子。”

水玉兒沒想到她的強詞奪理也能讓侯希白俯首認輸,開心的說道:“其實不用,我也知道公子的扇子來之不易。也許其他姐妹們以上公子的扇面為榮,也就不用換了。不過公子以後如果再想把誰入畫,最好徵得本人同意哦!”

侯希白點點頭,心中卻想以前他畫的諸多女子,難道其中也有不願意上他扇面的嗎?

跋鋒寒在一旁看著本來怒氣洶洶來尋事的侯希白,被水玉兒連續打擊,暗暗稱奇。當下也不說話,默默地端起酒杯自斟自飲。

侯希白定了定神,大步走過來,在跋鋒寒對面坐下。

跋鋒寒凝坐不動,一瞬不瞬地瞧著侯希白把摺扇收入袖內,又伸手為他和自己斟酒。

侯希白絲毫不因剛剛在他人面前失掉面子而有半分不安,動作瀟灑好看,不愧是能令天下美女傾心的風流人物。

侯希白雙手輕捧酒杯,致禮道:“聞名不如見面。希白就直說了,此時能否和平解決?”侯希白的目光變得像劍刃般銳利,直視跋鋒寒。

跋鋒寒不耐煩地道:“侯兄不是要動手嗎?跋某正想見識一下侯兄震驚天下的扇藝,這叫相請不如偶遇,侯兄請!”

兩人雙目同時精光大作,毫不相讓的互相凝視。

水玉兒打了個哈欠,雖然她剛剛才睡醒,可惜她對他們兩位帥哥互相“深情”的對視有點雞皮疙瘩直掉的反胃。扶著額頭忍著因他們兩人散發出的殺氣而隱隱作痛的額頭,水玉兒不耐煩遠離侯希白和跋鋒寒,站起身走到寇仲和徐子陵一旁睡覺的桌臺邊。

看來他們在動武之前的精神力拼殺竟然對她有影響。水玉兒撐著腮,在角落裡看著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