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
蘭輝看著蘭超的背影消失在樓梯轉角處,從沒見他為哪個人如此緊張過,明明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那兩個人卻認真地較著勁。
一個等,一個抻。
願打願挨地維持著相互之間某種無形的羈絆。
蘭輝的心好像也被這種情緒感染,滿滿的,塞著一些溫暖的東西,蘭超在他心中的位置一直是珍而又珍的貴重物品專欄,現在似乎可以小心平放了。或許這世界上真會有那麼個人,像自己一樣珍視蘭超也說不定。
林輕越終是感冒了,在蘭超家吃過晚飯就感覺很不舒服。洗完澡在毛巾架上也沒找到蘭超那條米白色的浴巾,只好找條幹毛巾揉著頭髮,昏昏沉沉地走出浴室。
蘭超剛取了浴袍,林輕越就撞進他懷裡,整個人柔軟無骨地貼在他身上,更要命的是,這貨居然赤條條地就出來了。蘭超趕緊拿浴袍把他裹上,林輕越懶得動,任由他動作,迷迷糊糊地問,“蘭超,你的浴巾呢?”
“咯,還掛著呢,”蘭超抬了抬下巴,示意衣帽架上,“你自己做的好事,我洗了幾次都有印子,正準備扔掉。”
淺色浴巾上一塊明顯的斑痕,比大片的面料顏色更淺一些,林輕越很快就想到那天晚上在這裡發生的事,面上本來就發燙,倒也不覺得更難堪。
“死宅,這麼燙還跑出來幹嘛?”
“還不是為了看醫生嘛。”林輕越故意將看他,說成看醫生,其實意思也差不離。
“我真該給你開點我經常開的那幾種藥。”
說歸說,蘭超還是把人放到床上,再去找常備的感冒藥。
就像讓林輕越在雨中等他半個多小時,看他為自己做些微不足道的小事,他很樂見林輕越為他所作的點滴付出。
同樣的,現在端水喂藥,他也很樂意為對方做些平常的小事,這些小事讓他心裡踏實。
林輕越順從地吃下藥,就抱著蘭超的腰不撒手,頭枕到他腿上,落下背上的被子。
“寶貝兒,你陪我躺會。”林輕越行使病人的特權,軟糯的聲音聽起來有撒嬌的意味。蘭超最受不了他示弱,雖然林輕越性格相對軟一些,平時對蘭超多數時候是縱容的,但從沒對蘭超撒嬌過。
同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