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這婆娘!”猴子炸毛了,被一個女子拎著戰甲從地府扔回人間,還沒有放抗的力量。如今依舊是這副妖嬈的模樣繞過自家的猴子猴孫跑到自己面前沒事兒一樣的拉話,換了誰都會炸毛的好伐!
端姒就不會。她只會直接把你削成片兒。
“這麼說那個冰山女人也在?!”猴子才不會忘記自己被凍得死去活來,然後被骨女趁機丟出地府!
“猴兒,你好大膽!”骨女對這樣的態度自然不悅,且不說端姒是帝王級的神明,她還是這些地府之物的君主。掌管地府的神明大小沒有一千也有八百,可沒有誰會用地府之物來作為手下,端姒是第一個。女子本性屬陰,她們在端姒的仙靈臺也從未感到不適。說實話,骨女她們對端姒很感激,也很尊重。如今這猴兒出言不訓,骨女的怒氣可想而知。
有骨女打頭陣,其他神明自然樂見其成。古語說,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這話其實在女鬼身上驗證的最徹底。更何況端姒手下的鬼怪可沒有一個好惹的,那性子繼承了端姒五六分,個個傲慢肆意,千嬌百媚全是毒。
猴子在骨女手下吃過一次虧,一對黑眼睛滴溜溜的繞著骨女看了一圈,頗為討好的笑了起來“那啥,那個穿紅衣服的女人來了沒?”
“我家真君,看見沒,雲端上的那位不就是我家的真君。”豔鬼從骨女後面冒了出來,嗤嗤的笑得嬌媚。
端姒那一身紅衣不是鮮豔的紅色,而是地府特有的暗沉沉的紅色,在灰色的雲端中格外鮮豔。那一雙桃花眸無情無心的看著地下發生的一切,就好象什麼也入不了她的眼,亂不了她的心。
猴子再一次嚐到了久違的極寒風光。
“你家真君真是,好氣勢。”猴子訕訕的笑,沒忍住,退了幾步。
“猴兒,我家真君不參戰。”豔鬼識人心,自然是知道這猴兒的心中所懼,當著天兵天將,猴兵猴將的面毫不留情的嘲弄。
“俺老孫哪能怕一個女人吶!”猴子嘴硬,拿著金箍棒直直的朝端姒揮去。
“你這猴子好生不知禮!都說了我家真君不參戰,潑猴兒你什麼意思!”九尾貓妖炸毛了,一雙寒光閃閃的利爪截住了揮棒而去的猴兒。
“你家真君參不參戰與俺老孫有何關係?俺老孫就是看不慣那個冰山臉的婆娘!”猴子可是很記仇的,不蹬鼻子上臉,那就壓根不是他的作風。
“區區一個仙胎。”端姒的話理所應當,讓一干仙家差點栽到地上。
啊喂!仙胎啊!你以為是白菜啊!那副不屑的口氣是怎麼一回事啊!
端姒是高傲的,她說不會出手就自然不會出手。砸到眼前金箍棒被髮女生生禁錮住,發女不如豔鬼的嬌媚和骨女的妖嬈,可樣貌卻是一等一的好,一襲水藍色的紗衣,柔弱無骨的攀在端姒的膝上。
“無禮的猴兒。”發女的手段要比一般的地府之物歹毒許多,比鋼鐵還堅韌的髮絲穿透了猴兒的戰甲,硬生生把猴兒戳了個透心涼。
端姒最終還是退了去,孫悟空的因果天道不在她手裡。孫悟空要敗,也只能敗在二郎神的手裡。
神明也是要歷劫數的,帝王級神明每五百年一次的大劫能把整個三界都驚動。
當第一道比白瓷大碗還要粗上一圈的天雷劈下來,玉帝差點從寶殿上栽下來。
“這是怎麼回事?!”這個問題絕對不止玉帝一個人想知道。
“稟陛下,是嚴聖帝君在歷天劫。”左側一人站了出來。
整個天界沉默,當五百年前從嚴聖真君成功進階成嚴聖帝君的端姒,現在成了每個神明絕口不提的存在。
正宗仙胎仙骨還比不上一個以凡胎入散仙的凡人粉桑心啊有木有?!
從成了散仙五百年曆一次天劫的端姒比任何都清楚,她的每一步都在變強,她的每一次天劫都更加兇險。五百年前成為帝君的進階,那次的天劫讓端姒差一點歸於天道。掌管天道輪迴因果糾纏審判的端姒也知道,天道因為某一個原因在排斥她。所以這一次端姒沒有任何放抗,作為審判司的嚴聖帝君,天道不會讓她歸於天道。端姒夠聰明,她知道現在唯有順應天道才能活下來,她也知道,如果這一次歷劫成功,那三界五行就再也束縛不了她了。所以端姒決定賭一把,壓上自己的一切,反正這次也抗不過去,試試運氣又如何?!
作為公正司審判司,心狠手辣的端姒是優秀的。
作為天界的神明,冷酷無情的端姒也是優秀的。
而作為人類,端姒是失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