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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

著一個男子進來,放心是她再也不會糾纏君初,鄙夷是她怎麼這麼快就找了個新的,何況這小夥子的相貌也不輸君初。

曼麗沒看見廖金蘭,看見了也大概認不出來——她的頭放在燙頭髮的大罩子裡,臉進去了三分之二,手裡拿條白色毛巾不停地擦臉上的汗。

二人背對著廖金蘭坐著。

張少廷繞到曼麗後面,攀著她的肩膀對著鏡子,“你說我這鬍子要還是不要?”曼麗笑,“鬍子全部颳了就是了。有什麼要不要的”。張少廷對曼麗說道,“這個你就不知道了,以前有人去理髮,刮完了鬍子,師傅問,‘左邊眉毛要不要?‘那人說,‘當然要了,眉毛誰不要。‘師傅噌噌噌噌把左邊眉毛颳了,放在他手裡說,‘給你,是你要的。‘然後問,‘右邊眉毛要不要?‘那人嚇了一跳,趕緊說,‘不要了。‘那師傅又噌噌噌噌把那人右邊眉毛颳了。那人發火了,說,‘你見過人不要眉毛的嗎?‘師傅說,‘是你自己說不要的。‘……”說到這裡,曼麗已經笑得眼睛彎彎,對站在旁邊的師傅道,“趕緊幫他收拾去。免得在這裡貧嘴,我頭髮就剪不好了”。

君初下車拿了錢給三三,“你自己在這裡逛會,二十分鐘後門口見,我上去找個人”。三三習慣他這樣了,也不說話,轉身就進去。因為她知道,有些話,說出來也沒用,說了還不如不說。

君初到了電臺,老張正抽菸呢,對君初道,“不陪你女朋友過生日,跑到這裡來幹什麼?”警衛也附和著,“晚上要是請客吃飯別把我忘記嘍,我可是給過你很多小道訊息的”。君初無心開玩笑,生日?生日?對,曼麗的生日,天,我竟然忘記了!該死,該死!她現在一定在家等著我,哭鼻子,摔東西。曼麗曾經說過她最喜歡的日子就是自己的生日,因為是自己的節日。完了,完了!

君初風一樣衝進電梯,又衝到賣耳環的地方挑選了一副菱形耳釘,跟項鍊剛好配成一套,當生日禮物。

再看賣衣服的店面,三三站在一條裙子前猶豫。

君初心裡一著急,對店員道,“好吧就這條了,趕緊買了,我有急事”。三三不知道發生了什麼,趕緊拿著裙子跟在後面上了汽車。車開得很快,三三幾乎要暈車了。到了曼麗家,君初對司機道,“你在這裡等一會兒,我馬上就來”。敲門,敲窗,都是無人。君初惱了,惱的不是別人,正是自己,對著那門狠狠踢了兩腳,力氣有點過度,腳趾生疼,又不好發作,轉頭上車。

“現在去哪裡?”司機回頭問道。

“南京路發如雪”。太陽已經很大了,君初背上全是汗,他忽然討厭坐在身邊的三三,她臉上永遠都是那種討好的笑容,又不是真正的高興,時常對自己陪著笑幹什麼!一個沒有自我的女子。如果坐在身邊的是曼麗多好。

三三自己也覺得有點窘,卻又說不出什麼來,扭過頭看車窗外,這樣舒服多了。看那些不相干的人,有些女人穿著漂亮的裙子,打著小陽傘,更時髦些的,戴著白色蕾絲手套,是長到手臂的那種,怕太陽把手臂曬黑了。

到處都是夏天的熱鬧,小販賣紅色西瓜,籽是黑色,很顯眼。也有沿街賣涼茶的,拿著扇子有氣無力地喊,“賣涼茶,一塊錢一杯,消消火氣……”坐在身邊的男人不愛我,三三悲哀地想,那條裙子,自己根本不配穿。

曼麗的頭髮剪好了,張少廷看得出神。

廖金蘭在鏡子裡看到他們說笑的表情,似乎關係很不錯,又感慨一番,其實這女孩什麼都好,可惜就是八字不合。

“我肚子餓了”。張少廷付了錢,準備離開。

“哦,那就吃飯”。“你願意跟我一起吃飯?”張少廷的眼睛裡放出驚喜的光芒。

“當然,為什麼不?今天我生日”。曼麗同樣睜大眼睛對著張少廷說道。

曼麗本來不喜歡這個傢伙,經過昨天晚上跟他聊天,覺得他本性也不壞,只是有時候環境影響了他。

“真是太高興了!”張少廷跟曼麗一起走出理髮店門口。

廖金蘭默默地看著。

上了車,張少廷又下來說道,“你等我一分鐘,就一分鐘”。張少廷是給家裡打電話。張定邦在辦公室。戴碧珠在房間裡抹面膜,手裡都是粘稠的面膜粉,對傭人道,“你去接”。傭人到大廳匆忙接了,對著房間裡大喊,“太太,是少爺,他說中午要帶徐小姐回來吃飯!”戴碧珠聽著,“徐小姐?不會是徐曼麗吧!天,得趕緊把張定邦召回來”。一邊招呼傭人出去買菜,自己的面膜也顧不上做了,趕緊洗臉等他們二人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