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大起,是因為他們朝大叔的鐵匠鋪傳出打鐵的聲音已經有了三天三夜了。
那幾個孩童將腦袋湊過去,然後將眼睛睜大看著裡面。
“啊——”
“啊——鬼啊。”
他們看到了一個巨大的眼睛正在盯著他們看,隨後被嚇得摔倒在了地上。
當他們從雪地上爬起來的時候,抹了抹臉上的雪花,然後大喊大叫的撒腿就跑,雪地上印出了許多凌亂的小腳印。
在鐵匠鋪當中,一個**著上身的壯漢拿著一個巨大的鐵錘敲打著,而鐵錘落下的時候也發出了巨大的聲響。
在壯漢的面前,一個紅色的弓弩正在被敲打著,而這個弓弩的材質十分的堅硬,是十分堅硬的火山之底的火焰石。火焰石十分的稀有罕見,很少有火焰石在市場上流通,但是這個火焰石卻是十分的讓那些鑄器師十分的眼紅。
紅色的弓弩已經成形,但是還得差一些火紅。
壯漢將弓弩放入了面前自制的熔漿當中,而在弓弩放進熔漿之後發出嗤嗤的聲音,時不時的冒著濃密的泡泡,而壯漢則是拿著毛巾擦了一下全是汗水的臉。
這個壯漢就是那群孩童口中的朝大叔,朝天波。
朝天波坐了下來,看了看湊在窗上看著外面的少年,心中卻是完全看不透。
少年不過十八、九歲,但是這個少年給朝天波的感覺就好像是一個和他年紀相仿的同齡人一般。而且這個少年出手不凡,一出手就是鑄器師們十分眼紅的火焰石,看得出來此人可不是什麼平凡人。
朝天波看到少年依舊站在窗前,微微帶著歉意的說道:“都是小孩子不懂事,希望你不要見諒。”
少年聞言微微一笑,轉過身來,說道:“小孩子好奇心重是正常的事情,沒有什麼見不見諒的,畢竟誰都有過童年的時候。”
聽到少年的話,朝天波微微的驚訝,他也沒想到這個年紀輕輕的少年氣度如此之大。畢竟火焰石可是十分的鑄器極品,平常人都是藏著掖著怕被人看到搶了過去,但是這個少年倒是不怕這些洩露出去。
不過見到少年如此,朝天波心中對於少年有幾分的賞識。
“剛剛也不過是對他們幾個小鬼開一個玩笑而已。”少年尷尬的解釋道,他也沒想到自己會把他們嚇跑。
“沒什麼事,這群小鬼就是這樣,愛鬧。”朝天波說道,“他們可是經常來偷看我打鐵,你看,那幾個小洞就是他們弄出來的,他們還以為我不知道呢。”
“你為什麼不當面講授他們鑄器呢?”少年問道。他可是知道他面前的朝天波可是一流的鑄器師,而平常的鑄器師可都是喜愛收徒的,反倒這個鑄器師明面上很是拒絕別人看他的鑄器,但是暗地裡卻是偷偷的教那幾個小傢伙。
“仇家多。”朝天波道。
“也是,仇家多也是很煩惱啊。”少年說道,“這樣子也好,這些小孩子他們偷偷的學著你的鑄器,他們又不敢告訴他們的父母親,所以你也算是當上了他們的師父了吧。”
“還是很喜歡這裡的。”朝天波走過去開啟了大門,任憑風雪飄了進來,雙眼望著天空中茫茫的紛飛白雪。
少年也走到了門前,看著滿天的白雪,心中不禁的感慨。
兩人就在那兒靜靜的看著風雪,就好像是情人之間的約會一般,不過那種安靜而又沉穩的氛圍卻讓人怎麼也聯想不到約會的感覺。
他們確實不是在約會,他們是在感慨。
“朝大叔,你說世間的紛紛爭爭,世間的繁榮昌盛,能夠比得上著雪中看雪的生活要好嗎?”少年轉過身去,問道。他的年紀不大,所以按照朝天波的年紀,少年也應該稱呼朝天波為大叔。
“唉——不說這些。”朝天波感嘆一聲,說道,“喝酒,喝酒。
說著,朝天波從裡面拿出了一壺剛剛燒開的烈酒,然後示意一下少年,走到了鐵匠鋪的門前坐在了雪地之上,任由雪花飄落在他**的肩膀上面。
少年也來到了朝天波的身邊坐了下來,接過朝天波剛剛喝過的烈酒大口大口的喝了起來,隨後大喊一聲:“真是痛快。”
“痛快——”
朝天波也大喊一聲,再次喝起了烈酒。
兩人就這樣坐在雪地之上,一同喝著烈酒,直到酒壺裡面的烈酒完全的喝光,而此時的兩人也已經有些頭暈。
“起來,打一架。”朝天波站了起來,對著少年喊道。
“好——”
少年跳了起來,對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