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很可能連仕途都受影響,要知道,他可是國子監祭酒,自己後宅出了這種事情,他還怎麼教導諸生,還怎麼面對天下士子?
那兩人說了幾句話後,穿著婆子衣裳的男人輕手輕腳的進了洗衣房的門,而那個媳婦子竟然舉著那盞小燭走了過來!
不用說,一定是那個男人和她說了看到這邊有光亮的事情。
這種非奸即盜的惡人,倘若當場被人撞破,怕是起了滅口的歹心也有可能,就算一時沒有歹心,那也是懸在頭頂的一把刀子呢。眼看那媳婦子舉著燭火很小心的四下檢視,靳宜安和草兒飛快的往一旁的花木中退去。
幸好,這條路不是通往錦華院的路,否則她們想躲都無法躲——那條路上種的可都是高大的銀杏,一點能夠遮身的花木都沒有啊。
小心的伏在一叢茂盛的丁香後面,兩人屏住了呼吸,竭力將自己往陰影裡藏去。已經過了丁香花開的時節,只是仍有絲絲香氣竄入鼻中,可兩人這個時候哪還有時間欣賞這香氣。
那個媳婦子的腳步聲越來越近了。
一隻繡著粉色荷花的淺碧色緞子面繡鞋就停在靳宜安的面前,那媳婦子站在了這裡,舉著燭火四下張望。
靳宜安和草兒都咬緊了唇,不敢發出一絲聲音。
只是光線似乎逐漸暗了下來,那隻繡鞋終於移動了位置。
看那媳婦子終於往洗衣房的方向回去,主僕兩個鬆了口氣,相互無聲的一笑:幸好那蠟燭短了些,那個媳婦子沒辦法再繼續找下去。
走出丁香樹叢,兩人並沒有立刻向安時院快步走去,而是躲在隱蔽的樹蔭下觀望。
果然,過了一陣子,又有人從洗衣房裡探出頭來四下張望,仍舊是那個媳婦子,見實在沒人,她才收回了視線,將門緊緊關上。
“走吧,不能點燈了呢。”靳宜安小聲道。摸黑走過去,至少不會引人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