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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6部分

旗。

水兵們顯得特別高興,同樣也變得健談起來,有的人在一個僻靜的角落裡下棋,有的則在讀書,另一群人卻在那裡談論著某一個同僚的趣事。幾乎讓人很難相信,這些水兵快要參加一場許多人將要死亡的海戰,也許在他們這種佯裝對危險毫不在意的態度中,也許含有一點虛勇的意味。

為什麼他們會有這樣的態度呢?唯一的說明是水兵們對這次航行感到厭倦,從去年直到現在,他們在陌生的海洋上航行了差不多八個月,很少有登陸的機會,惡劣的伙食、高緯度國家不適應的熱帶毒辣的陽光,一句話說來,幾乎所有人都達到目的了人類忍耐的極限了。

自從離開了利巴麗之後,幾乎每一個人無時不在擔心日本艦隊的襲擊,過了馬達加斯加以後就愈加恐慌,在三都澳短暫的休整之後,一出海,情況變得更,所有人每夜都擔心日本魚雷戰隊的夜襲。

而現在,一切麻煩都已經過去,終點近在眼前:對於一些人來說,是一座海洋的墳墓,對另一些人來說,他們就要返回自己的故鄉,艦隊中總有一部分人能夠到達符拉迪沃斯託克!

而這時羅傑斯特溫斯中將的腦海裡正打著一個念頭,如何顯示他對沙皇陛下的謙卑和忠誠,儘管敵軍艦隊或許已經雲集在海平線上了,正佈下天羅地網準備攔截這支進行了“偉大航行”的艦隊,但是羅傑斯特溫斯基卻忘不了這一天,今天是沙皇加冕紀念日,艦隊應當揚起彩旗紀念它。

在“”號戰列艦上,哨笛吹響了,值班長官大聲喊道。

“做祈禱!”

“會體艦隊做禱告!”

命令下達後,水兵們在主甲板上做禱告,隨艦神父早已穿好聖衣,站在聖像的前面了,神父的那火紅色的、未經修飾的鬍子顯得有些雜1uan,那雙沒有光澤的眼睛中帶著疲憊,顯出了他的心神不定。

他甚至不合禮儀的做著禱告,顯示出他的思想或許正在開工,人們的臉上都是灰溜溜的,神情冷冰冰的,一些人動不動,另一些人則在那裡畫著十字,最後,所有的水兵都唱起了《上帝保佑沙皇》,最後方才散去。

當祈禱進行的時候,艦隊改為新的陣形,第一和第二戰隊的裝甲巡洋艦開足馬力駛向前方,去率領左縱陣的各戰艦,運輸船留在右縱隊的後方,由巡洋艦掩護,此外,第二戰隊的五艘魚雷艦在各巡洋艦附遊弋,這是艦隊由航行陣形改為了戰鬥陣形。

而這時的第二太平洋艦隊已經給日本的許多哨艦以詳細觀察的機會,哨艦不斷出的密碼電報,更是清楚的告訴俄國艦隊上的電報員,他們正在不斷報告著關於這支艦隊的資訊,可對於第二太平洋艦隊上的俄羅斯海軍官兵來說,他們卻全不知道日軍的主力在什麼地方,多近或是多遠。

此時對馬海峽籠罩於一層薄霧之中,也許他們隨時都可以從霧裡衝出來,如果遇到攻擊,我們應該怎麼辦呢?

數以千百計的俄羅斯海軍的水兵都在心裡想著這個問題。終於在距離六十鏈的左艦前方,出現四艘敵艦,其中一艘有兩個煙囪,另外三艘只有一個煙囪,站在軍艦上的卡諾維里科夫經過長時間的觀察之後,認出這幾艘軍艦是“橋立”、“松島”、“嚴島”和鎮遠號。

“有兩個煙囪的就是日本人從中國人那繳獲的鎮遠號!”

放下望遠鏡,卡諾維里科夫衝著身旁的輪機長馬爾科夫說道,馬爾科夫點點頭。

“他們都是二級戰艦,又老度又慢,排水量是四千到七千噸!”

就在馬爾科夫說話的時候,“蘇沃洛夫號”上出了“準備作戰”的旋號,這個旗號倒是讓卡諾維里科夫終於笑了出來。

“咱們的總司令官閣下終於下達命令了,如果沒錯的話,應該會派第二戰隊最快的戰艦和咱們最有力的巡洋艦,比如咱們的“奧列格”號和“阿芙樂爾”號,這四艘日本軍艦會在援艦到達之前,被我們擊沉”

可這種情緒只持續了一會,在“奧列格”號詢問進一步命令的時候,“蘇沃洛夫”號又出了“等待進一步命令”的旗號。

“該死的羅傑斯特溫斯基,他一定會被送上絞架,他的愚蠢將毀掉整個俄羅斯海軍!”

看著那道命令,卡諾維里科夫大聲咒罵著,而先前沉默的馬爾科夫卻看著駛離的敵艦中的最後一艘“鎮遠”號說道。

“沒準等到戰爭結束了,在日本艦隊裡會多出幾艘俄**艦!”

這會對於什麼勝利,或是悄悄的駛過對馬,馬爾科夫已經沒有一丁點的信心。

“但願到那裡我們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