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光復軍邊打邊整的核心內容,軍官對調、士卒穿插,這一切的目標就是建立一支絕對服從執政府或者說是執政的軍隊。
瞅見陳默在那嘆口氣,紐永建的方盤臉上擺出副你得幫我的模樣。
“少言,你別嘆氣,現在你我是一條繩子上螞蚱,你得在旁邊給我敲邊鼓,這北方防務能不能穩固,就看咱們能不能整好這十八個師的人事。”
“是十二個,另外六個是司令部和陸軍部建起來的,軍官也大都是黃埔本校出身”
陳默笑說著,然後低頭想了一下說。
“蔡總指揮這幾個月,一直在調整這些師,慢工出細活,到了那,司令只要盯著老北洋那邊就行,那是正經的私軍,能整編成現在這個地步,已屬不易。”
點點頭,紐永建搖開車窗,要借這晨間涼風,幫助自己清醒一下紛亂的思緒,慎重地思考一下到北平之後,如何調教那些部隊,恰在此時,官道的一處分叉處,一輛輛馬車、騾車正在朝西行著,那是給西北送給養的車隊。
“可惜未揚現在在西安,要是未揚在北平,這活就好乾多了”
心嘆一聲,紐永建知道自己和肖炘韌完全不同,他是黃埔教授主任出身,這光復軍的軍官裡有不論是本校或是分校的,見著了都叫他聲主任,那些分校的校長有幾個不是本校出去的,連校長都得敬著他,更何況是下面的學生。
有了這個前提在裡頭,自然的整理起部隊來,也就得心應手了,在陝西整理部隊,而對陝西漢軍刀客、哥老會,他一次槍斃了一百六十多名軍官,部隊依然沒翻起任何浪花,就是得益於這種師生之情在那幫他穩著。
可相比他,自己又有什麼呢?無奈的在心下嘆口氣。
“希望松坡走的時候,能再幫我一把吧”
豐臺大營,在北京這四九城裡,幾乎無人不知豐臺大營,這幾百年來就是皇宮護士軍的大兵營,現在雖說滿清已亡,可這設施良好的豐臺大營卻給保留了下來,現在的用途自然還是的軍營。
被滿清經營的幾百年豐臺大營,東西南北全是四四方方的高牆大寨,寨角設著垛樓,以便了望,牆上每隔不遠,就吊著一盞燈籠。燈下可見一列兵荷槍似釘子似地站著。另有兩隊士兵,揹著步李槍牽著軍犬來往返巡戈在軍營邊上巡邏。
現在的豐臺大營,是光復軍二十九師和三十二師的駐地,這兩支部隊從來到北平的那天起,就被人稱為“老廣”,大營裡的官兵一直都在學說著國語,可話裡濃濃的兩廣味卻不是三月,兩月的國語課就能蓋掉了。
豐臺大營,現在便成了四九城裡人口中的老廣營,北平城裡的兩廣人來到大營附近,一聽著那鄉音總會倍覺親切。雖說已經天色已黑,可在老廣營裡傳不斷傳出讓北平老廣們心生親近之意的“廣式口令”,帶著兩廣音的國語口令聲,在大營上空迴盪著。
站在窗邊,聽著外面傳來的口令聲,站在窗邊的年青人還是忍不住發出一聲長嘆,他回過頭去,看著桌面的那紙調令,無奈的輕搖下頭。
“揚聲,什麼時候走”
走到窗邊,瘳希鵬從口袋裡給掏出香菸遞給李慕揚一根。
“明天吧和紐司令官見過面後,隨總指揮一同南下”
接過香菸,李慕揚輕應一聲,在點著香菸時,他的眼睛依然還看著訓練場上正在進行訓練的官兵,二十九師是他一手嫡造的部隊,營連軍官大都出德正學堂。
“說實話,老頭子恐怕沒想到,李家這個妾室旁出的次子,竟然有身任光復軍少將的一天,二十四歲的少將,老頭子現在是得意啊,李家幾十年,總算是出了大官了”
“揚聲,你覺得總指揮為何要這麼做?你可是黃埔一期出來的,論親疏你比總指揮還近著校長,可他為什麼提議把你調走?”
瘳希鵬並沒有給李慕揚打混的機會,而是直接問道一個問題,一個他不得不去關心的問題,從成立華北司令部的命令下達之後,總指揮利用最後的機會,對部隊主官進行了最後一次調整。
“老廣、老廣”
李慕揚苦笑一下,然後又搖搖頭說道。
“鵬傑,你知道的,咱們那位總指揮是謹慎做人,小心做事,兩廣十一個師,基本上都是他招募,他要表明這十一個師不是他一人的私軍,校長曾說過,軍隊最大的忌諱在於軍隊私人化,軍隊若是朝此發展,那這個國家離完蛋就不遠了所以,總指揮必須用這種方式去向校長表明態度你我是天子門生,可總指揮不是”
儘管校長曾無數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