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在戰壕裡煎熬了兩年。各國的工人和農民已經流了兩年血。在這場戰爭之中,幾十萬rì本人陣亡和變成了殘廢,在rì本,百萬人淪為孤兒和寡歸——這就是這場大屠殺的結果。你們為什麼打仗?你們在保衛誰的利益?
為了討好中國人,zhèng fǔ把百萬士兵趕俄羅斯火線,當你們在前線為貪官汙吏口中的“rì本未來”英勇戰鬥的時候,在國內,貪官汙吏卻壓榨你們的家人,為了交稅,你們的父母不得不把你們的姐妹賣給人販,而人販則將你們的姐妹賣到中國,甚至俄羅斯,在距離前線並不遙遠的rì本jì院之中,每一個來自rì本的婦女,都有新舊一個相似的且悲慘的經歷,——當你們的親人妻女在rì本,因為貪官極盡的壓榨在忍受重稅的同時,又倍受jiān商欺榨,當她們在承受飢餓的時候,——而你們,胡塗的人們,就為他們的利益去打仗、送死,去屠殺那些和你們一樣的勞動者。
兄弟的血已經流夠啦!你們醒醒,勞動者們!你們的敵人不是那些也和你們一樣被欺騙的奧地利和德意志士兵,而是zhèng fǔ中的貪官汙吏、權貴財閥、jiān商和地主。掉轉你們的槍口,去反對他們。跟德意志和奧地利的兵士聯合起來。越過把你們象野獸似的隔開的鐵絲網,互相伸出手來。你們——都是勞動弟兄,你們手的勞動血繭還沒有長好,沒有什麼東西可以把你們分開。打倒**政治!打倒帝國主義戰爭!全世界勞動者牢不可破的團結萬歲!
千田貞季氣喘吁吁地念完最後幾行。
“八嘎!”
在罵出這一句話後,千田貞季的心裡充滿了憎恨,被襲來的各種沉重的預感壓得透不過氣來,這樣的報紙竟然在軍隊之中廣為流傳。難道是德國情報機關的傑作。他立即打電話給聯隊長,報告發生的事情。
“您有什麼指示,大人?”
最後,他請示說。
聯隊長的話聲。透過象蚊子叫似的電線的嗡嗡聲和遙遠的電話,一字一板地從聽筒裡傳來:
“立刻會同各大隊長和中隊長進行搜查。逐個搜查,軍官也不例外。今天我就向師團司令部請示,問他們打算在什麼時候給我國換防。我催催他們。如果搜查中發現什麼東西——立即向我報告。”
顯然,聯隊長將這種事情歸於士兵長時間在戰場撕殺產生的心理厭煩,從而生出的戰爭牴觸情緒。
“我認為,這可能是德國情報機關乾的。”
“是嗎?我會立即向司令部。祝你成功。”
千田貞季召集手下的中隊長們到自己的土屋裡來,傳達了團長的命令。
“真是豈有此理!”
大杉及村生氣地罵道。
“難道要咱們大家互相搜查嗎?”
“如果要搜查的話。必須要從長官處搜查!”
剛剛從國內補充過來的年輕秋代田少尉不滿的喊道,這些低階軍官大都是貧苦人家出身,他們之所以考軍校,只是因為軍校是免費的高等教育。而且還可以保證就業,對於士兵們看《勞動者聯合報》,往往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因為他們深知社會的疾苦,知道那裡說的往往是真話。
“諸位。難道你們要拒絕服從長官命令嗎?”
千田貞季嚴厲地打斷大家的話。
“當然,作為皇軍軍官的一員,我相信大家那裡是不會私藏的,不過對本大隊計程車兵和軍曹。必須要加以搜查。叫佐田來。”
佐田來了——是個已經不很年輕的、曾經在中rì衝突期間服役的老兵,他是擴軍後的第三批動員後。他環顧了一下軍官們,發現所有的中隊長都看著他。眼中盡是不滿之sè,顯然,如果他說錯了什麼話的話,那麼下場一定好不到那裡去。
“你所在中隊裡誰值得懷疑?你想想看,誰可能散發這些報紙?”
千田貞季問他。
“沒有這樣的人,長官閣下,”
瞧見大杉極村中隊長臉的怒容,佐田心下一寒,連忙出聲回答說。
“難道傳單不是在我們大隊的防區發現的嗎?有陌生人到戰壕裡來過嗎?”
“一個生人也沒有來過。別的大隊的人也沒有來過。”
“咱們去挨個搜,”
知道這麼問也問不出什麼頭緒來的千田貞季揮了揮手,便向門口走去。
搜查開始的時候,所有計程車兵們臉的表情各式各樣:一部分人愁眉苦臉,困惑不解,另一部分人驚慌地望著在他們可憐的家當中亂翻的軍官,還有一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