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幾個月後,進駐城市的日本人便迅速接受了這些中**隊,甚至感謝信如潮水一般的湧入中國駐日司令部,因為那些中**人的個人德行和中**隊的慷慨。
不得不承認一點,即便是身處敵國,展現文明有時比展現武力更為重要!”
《泰晤士報》莫理循1907年於東京
四國,在過去的8年之中,多達三十二萬中**隊進駐日本,其中70%的軍隊駐於四國島,大量的軍隊進駐,給四國島帶來了經費上的繁榮,在8年前,四國島的經濟是僅優於北海道,而現在四國島卻是日本最繁榮的所在,大量的中國投資的工廠散佈於島內,而在城市中林立的酒店、妓院,似乎同樣在提醒著這座城市的不同,
在城市的中心,一座東方式樣的六屋高樓聳立在一座庭院內,而在庭院的入口外,站立著幾名頭戴白盔的中**人,根據《中華帝國與日本帝國安全保障條約》,而這裡就是中國駐日近衛軍司令部,中國駐日軍隊的心臟所在。
在汽車駛進近衛軍司令部的時候,程潛打量著這棟建築,對於調往駐日司令部任職,著實超出他的意料,原本他以為在自己離開參謀部後,會進入新編建的步兵師任職,可是出人意料的是,他接到的調令,卻是來日本任職,這多少總讓他有些失望。
司令部的大樓是中式的,當時這座庭院的花園設計卻是日式的花園,據說,這能體現出駐日近衛軍的與眾不同,這個大院在某種程度上象徵著日本,而大樓則象徵著的中國駐日軍隊,作為參謀部的中校參謀,程潛非常清楚,駐日近衛軍“深受日本人愛戴”不過只是表面現象,或者說,由駐日近衛軍精心佈置的一個表面,在背後,日本人仍在某種程度上抵制著駐日軍,尤其是最近幾年,駐日近衛軍曾多次試圖擴大駐軍範圍。
在那場衝突之中,日本並不是一個戰敗國,至少不是一個被解除武裝的戰敗國,現在的日本仍然保留著六個陸軍師團,以及一支不構成威脅的海軍部隊,或許,日本國內沒有一座兵工廠,當時,以現在日本遠較8年前更為發達的工業基礎,兵工廠只不過是一個名詞罷了。
於心中聯絡到日本的“西洋派”和“亞洲派”之間的政治鬥爭,尤其是在明治天皇去世後,有智障的大正天皇主政之後,“西洋派”和“亞洲派”之間的爭鬥更呈愈演愈烈之勢,那些受命元老中,同樣也有“西洋派”和“亞洲派”之分。
在這種暗流湧動之下,參謀部從未考慮過從駐日近衛軍調走那怕一個步兵團或者一艘軍艦,在日本保持具有足夠威懾力的部隊是有必要的,而且這些部隊無一例外的都是中國最精銳的部隊,甚至在皇家近衛海軍租用的橫須賀軍港中,海軍陸戰隊還擁有一個裝甲旅,裝甲旅擁有的坦克是陸地上最具進攻力的武器,而若大的中國不過只有三個裝甲師,為什麼會給海軍陸戰隊配備裝甲旅,或許正是參謀部為確保對日本威懾力的額外籌碼。
上了六樓,在司令官候見室外,程潛在腦海中回憶著關於那位林司令的資料,林延智,東北抗俄義勇軍司令官出身,對日本衝突時的第二軍司令官,再到後來調往參謀部任副總參長,這位在授勳時授以伯爵顯勳的司令官,在近衛軍中無疑是一個另類,在某種程度上,他是陛下的親信,當時在另一方面,因為義勇軍的關係,他又在近衛軍中擁有自己的派系,儘管十年已過,當時近衛軍仍然分為士官系、黃埔系,而這兩大派系之中,卻混雜著“關外系”這個由義勇軍出身為主體的派系,而這個派系之中,曾為義勇軍司令官的林延智自然就是他們的核心。
而義勇軍系不同於士官系或黃埔系,義勇軍系是戰場上形成的,而且大都是義勇軍第一團出身,他們的凝聚力自然超過了前兩者,儘管相比於前兩者,他們的力量很微弱,當時卻沒有人會輕視他們,或許也正因如此,在過去的八年中,在長達七年之中,林延智才會在參謀部任職,直到去年,方才得已出任駐日近衛軍最高司令官。
派系之見
想到這,程潛不禁在心下暗歎一聲,自己算是什麼派系呢?出身湖南武備學堂,長沙起義時,他加入了起義軍,他即不屬於士官,也不屬於黃埔,更不屬於義勇軍,在近衛軍中,他是一個典型的“雜牌”,或許也正因如此,才會駐足於中校軍銜吧。
當他在心裡如此思索的時候,卻聽到一個聲音傳了過來。
“長官,司令請您進去!”
在上尉的引領下穿過一間小會客室,進入了一間寬敞的房間,但這個房間的牆沒有耀眼的胡桃木板,此時林延智上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