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到島上禁制的自動攻擊。
百里的距離,對於梁遠一家人的目力來說,跟在眼前沒什麼兩樣。
這水雲天果真是到如其名。一座方圓幾百裡的島嶼,島上的山石田土,居然都是如大海一般蔚藍色的。而島上的樹木hua草,竟然都是天空一般的亮藍色。整座島嶼,水天一色,如同一座藍色的水晶宮一般美麗夢幻。
可是,再看之時,這夢幻一般的景色之中,卻是毫無生氣,透出一種孤單的色調,一種自心底的冷意。
梁遠和丫頭對望一眼,心中也是慼慼焉。兩人真真切切感受到了碧凝真人心中數千年的等待,數千年的孤獨。
收拾心情,梁遠取出土方真人給的yù牌,託在手心,運起真元力,對著水雲天的方向,朗聲說道:“散修梁遠,散修祝星月,奉土方真人之命,來取本月的百草釀。”
梁遠運足真元力的聲bo,貼著海面,jīdang著海水,泛起一層層細微地1anghua,dang漾著遠遠傳了出去。
稟明來意完畢,梁遠和丫頭一家人在原地靜靜地等待。
良久,一聲長長的嘆息從島上傳了過來。雖然相隔百餘里,梁遠一家人感覺卻是如在耳邊。
“哎……師父他老人家費心了,你們進來吧。上島之後,沿著路走,盡頭便是。”
聲音平靜柔和,卻是聽不出一絲的感情。
梁遠一家人御bo踏1ang,分水而行,很快便上得xiao島。原本滿是藍色細沙的沙灘之上,忽然多出一條白色碎石的石子xiao路。
梁遠當先踏了上去,丫頭拉著xiao雪,隨後跟上。一家人沿著路,一步一步,向著xiao島的中心徒步而去。
修真者相jiao,到了別人的dong府,為了表示對主人的尊重,都是步行而入。飛行是很不禮貌的行為。除非是那些相jiao多年的至jiao老友,否則都是不允許飛行的。而且,飛行也更容易遭到禁制的攻擊。
這一條石子xiao路,在梁遠的腳下,不斷生出,指引著梁遠前進的方向。前邊明明是一片藍色的樹林,林間生滿了藍色的雜草,可是當梁遠的腳步踏出去的時候,一條xiao路就會憑空出現,隨走隨生。
而當梁遠一行人走過之後,這條xiao路又會自動消失,隨走隨滅,很是有趣。
隨走隨生,隨生隨滅。遠遠看去,如同梁遠一家人站在一段移動的路面上滑行一般。
當腳下的xiao路不再蜿蜒延伸之時,梁遠的眼前一亮——終於出現了一抹藍色之外的顏色。
一座木製草頂的八角涼亭,古韻盎然,雖然只是單調的枯黃之色,可是在這個單調的藍色世界裡,依然平添了幾抹生機。
梁遠原本以為,自己應該看到一個無比孤寂的背影。哪知道,涼亭中一桌四椅,主位上分明坐著一個臉上掛著淡淡笑容的藍衣宮裝麗人。
雲鬢高挽,淡掃蛾眉,雍容典雅,自有一番華貴之氣。連梁遠看了都覺得,這麼好的白菜,怎麼就讓道衍那老道給拱了呢?
梁遠和丫頭連忙搶步上前,以晚輩身份見禮。
“見過碧凝前輩”
見禮完畢,梁遠把土方真人的yù牌舉過身前:“請前輩驗看”
“不用看了,如果沒有那yù牌,你們根本進不到這水雲天之上。”碧凝真人輕笑著說道。
“好了,你們也坐吧。既然師父派你們來,必定也是師父信得過之人。師父讓你們來,想必是有什麼事吧?”
見碧凝真人居然如此一說,梁遠愕然一愣,不過馬上便釋然了。
突然換人取百草釀,如果換做是自己也知道,肯定是有事情。
梁遠一家人落座,梁遠又開始糾結了。想過好多遍,梁遠還是不知道怎麼跟碧凝真人說起道衍真人的下落。
如果按照跟石濤真人一樣的說法,可是知道再也見不到道衍真人,碧凝真人萌生死志怎麼辦?要知道,碧凝真人就是靠著這一股思念在支撐著。
可是如實相告,就要說出輪迴的下落。梁遠無比糾結。
最好的辦法是把碧凝真人也轉世到地球去,讓這兩個苦苦分別了數千年的道侶重新團圓。這樣,就不用擔心輪迴的秘密暴1ù了。
可是,碧凝真人突然就不見了,自己又怎麼跟土方真人那邊jiao代呢?
不管了,反正土方真人那老道不會尋死就是了梁遠打定了主意,以後找機會,偷偷把碧凝真人攝入輪迴空間,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