仍舊如同李昂所策劃的一樣一步一步地達成。承平三十年裡,大秦在絲路上的軍團被抽調回國遣散,讓波斯人得以重新從絲路上攫取賦稅,國力日強,在李昂看來,擁有霸權的國家一旦削弱乃至放棄自己的霸權,後果便是災難性的,就像他曾經所在的那個時代,作為世界頭號強國的美國始終都在維護他們的霸權,不管他們嘴裡的人權口號說得有多響亮和漂亮,他們卻始是霸權國家。
儘管那個時代很多國家認為美國的霸權在衰退,甚至認為其所發動的戰爭是昏招,可是事實上,美國的霸權依然穩固,即使是他的祖國在崛起,也不得不按照美國所制定的世界秩序去博弈,而按照美國製定的規矩來博弈,李昂認為這本身就是對自己祖國地限制和不公。在那場戰爭中。他地祖國處於劣勢,美國在用掌控的規則壓榨他的祖國。(美國地次貸危機就是我們中國人在給他們買單,請大家記住。不是我們的人民幣在升值,而是美元貶值,我們和美元掛鉤的外匯儲備就這樣蒸發掉了一大筆,而我們的實際購買力卻沒有提高,希望有生之年我能看到中國擊敗美國。)
官僚,新時代的買辦階級。無良的漢奸文人和學者,在摧毀著本就所剩無幾地中華文明,李昂那個時候很害怕,如果這場看不見硝煙的戰爭最終失敗,他的祖國是不是會變成黃皮白心的國家,他不敢想象那個樣子,不過可惜的是沒多少人把那太當回事,反倒是些身處底層的人和年輕人更看得清。但有時候物質的力量更強大,它悄然改變一切。
李昂曾經也想過,或許那並不是壞事,只要國家強大。人民覺得幸福就行,像他那種人或許該被稱為極端分子。可是當他在這個時代,看到大秦是何等的強大,他就明白,正如同他以前所看到地一句話一樣,歷史就是個婊子,誰的力量夠強,就能肆無忌憚地操它,在大秦霸權鼎盛的時期內,大秦吞併了整個東南亞,反抗的土著被殺死,活著地人被當成奴隸,而這一切在大秦的史書裡卻成了正義之舉,是地這個世界強權就是公理,在沒有來到大秦之前,李昂曾經緬懷自己祖國的歷史,也曾經相信漢唐的盛世使得遠人來歸,可是當他來到大秦以後,他卻發覺一切都是錯的,因為儒家所修的史書是用他們的價值觀去寫史,無法做到真正的公正客觀。
人可以感化別人,但是國家不能感化別的國家,民族也不能感化別的民族,文明的侵蝕,是需要強大的武力說話,就如同漢時有匈奴人歸附,他們的確是羨慕漢朝的文明和生活,可是更重要的是他們畏懼漢朝的武力,沒有強大的武力,他們就會用自己的刀來奪取漢朝的一切。國家民族的融合,往往是靠鮮血鋪就的道路,沒人甘願消亡,誰強大誰就延續存活下去,弱小的自然被淘汰,一切都是那樣的赤裸裸。
李昂和曹安民是知交,從這位大秦皇帝身上,他學到很多東西,大秦君王的傳承,講究的是利益,高於一切的國家利益,從某種程度上來講,他們比法家更冷酷,在他們眼中,他們的職責是守護這個國家,如果殺一些人會讓更多人活下去,他們會毫不猶豫地下令殺死那一些人,不管他們該不該死,一百五十年裡,被大秦軍團屠滅的國家和民族數不勝數,或許一切就像大秦第三代君主,那個曾想成為至高獨裁者的武皇帝在大秦軍團鎮壓東南亞叛亂坑殺近六十萬土著之後所說的話一樣,‘大秦的軍人為這些土地付出了寶貴的鮮血,朕不會讓那些血白流,所以有多少人造反,朕就下令殺多少人,誰也不能阻止。’當時的武皇帝甚效法先秦的始皇帝,坑殺了指摘大秦軍團殘暴不仁的各地儒生。
李昂認同武皇帝以及大秦君王的理念,所以他在西北,殺人無數,儘管受到天下大多數文人的指責曹安民這位大秦皇帝以及眾多身處高位的重臣和世家此不屑一顧,他們和李昂一樣,甚至更加無情。
帥帳中,回想著自己過去種種的李昂,被進帳的李存智喚醒了過來,“出什麼事了?”見李存智面色沉重,李昂如刀的眉峰擰在了一起,接過了李存智遞過來的安西都護府所發戰報。
—河中北線,大秦軍團遭受了建國以來最大的一次慘敗和恥辱,在一場雙方各自投入近十萬人的會戰裡,大秦戰敗了,儘管匈奴人只是慘勝,但是他們奪取了會戰所要決定的要地歸屬,而且更讓大秦難堪的是,自大秦開國以來,第一次有大秦士兵大規模地投降,整整三萬名士兵被俘虜,儘管太祖皇帝開國時曾經有過‘在絕境之下,允許士兵投降。’的話,可是一百五十年裡,在過去的任何一次戰爭裡都沒有大秦士兵向敵人投降,全都是力戰而死,直到最後一人,漸漸地,死戰不降成了大秦的傳統,可以想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