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是能夠有助於破案的線索,就算再少也是很寶貴的。”記錄完中村審問下來的那些嫌疑人的證詞之後,在瀨名拓人的名字上圈了一下,加賀美放緩語氣,鼓勵千繪說出來。
千繪嚥了下口水,深呼吸了一口氣,這才開始陳述,在她感到身體不舒服之後發生的事情:
【以下以千繪的第一人稱的視角來敘述:】
我也不知道自己喝了什麼東西,我早已忘記該怎麼辨別真假了……
也許是在準備室喝了什麼,或者是喝的酒有點多了,我總感覺頭重腳輕。
我和相馬君說了聲自己有些不舒服,想著相馬君平時對我還是很好的,我完全不用擔心會場裡會發生什麼。
穿的是高跟,所以走路我必須更加小心翼翼,曳長拖地的裙襬在此刻的我的眼裡,都已經不那麼重要了。
好難受,大概是酒精的作用,四肢有些使不上力氣,頭昏腦漲的,血管之中的血液嘶鳴著,快要叫囂出口一般。
在洗漱臺清理了下殘留物,我擰開水龍頭洗了把臉,用隨身帶的手帕擦了擦滿是水的臉。
而就在這時,我似乎隱隱約約聽見了麻衣姐的聲音,但是……她的聲音在那一刻卻一點不似平常一樣溫柔輕緩。
我側身進了女廁所間裡最裡面的隔間裡,反鎖上了門。
【拓人你還問我為什麼……?!這種事你不是很早就知道了嗎!那麼為什麼那個時候還要娶我?!——為什麼還要放任我這種怪癖到現在?!你別搞錯了,雖然我也很喜歡你,也很愛你,但是答應嫁給你可是因為我為了戒掉這種怪癖啊!如今造就的這局面……都是你的錯!】
【麻衣你冷靜一點好不好,我就是喜歡你這點又怎麼了,這樣的你才是最與眾不同的不是嗎,我就是最喜歡有些複雜的人了。】
拓人哥的聲音不知道為什麼,在那個時候聽起來很危險。
【我也真的是個不折不扣的笨蛋啊,既然知道你的怪癖根本無法戒掉還為什麼非要去試探你……呵。】
他們吵得很兇,這和我想象中琴瑟和鳴的他們完全搭不上邊。
他們的聲音開始聽起來時近時遠,偶爾聽見有什麼東西摔碎的聲音,歇斯底里的麻衣姐的尖叫聲,然後……
聲音徹底消失了。
但是不知道為什麼,不知那時的我是怎麼想的,明明應該感覺聲音突然間會詭異地完全靜下來一定有什麼緣由,但我還是……
我太天真了吧,這個時候竟然還會想去直接問麻衣姐怎麼了,現在想起來……如果沒有他阻止我,我已經同樣遇害了吧。
在我觸到門把手的一剎那,從我視野末端一閃而過一個面具,我不知道他是從何而來的,但是他卻……把我搭在門把手上把手硬掰了下來,將我嘴捂住,我受不了突如其來的力道,一時間跌到他懷中。
我想他並沒有惡意,因為他特意壓低了聲音,在我耳邊輕輕說道:“你敢在這出去你就死了。”
令人心慌的腳步聲,我在門下端與地面留出的一條縫間,我看到了拓人哥的那雙鋥亮的皮鞋。
【奇怪,沒有人嗎。】緊接著便是旁邊隔間被開啟的聲音。
【幻覺了嗎。】正當我驚恐地閉上眼睛的時候,腳步聲已經開始遠去……
我還想說些什麼,卻被戴著面具的他用食指搭在了我的唇上。
我紅了紅臉,說不出話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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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面具人……似乎是為了報恩的樣子呢。”小林半開玩笑地打趣道。
“似乎是可以以拓人是兇手這個假設作為條件,然後得出殺人動機啊。”加賀美想了想,手中的筆轉了一圈停住,“七葉小姐還有什麼記起來的事情嗎?”
文代觀察了下此刻正垂著頭打理著西裝的瀨名拓人,讓她驚異的是,拓人此刻,正用一種很複雜的眼神看著在說證詞的千繪。
那種表情她……很熟悉。
“我想先讓千繪休息下。”相馬家的那位少爺開口了,“我應該可以提供另外一條線索。”
“哦?”明智挑了挑眉,不過看他的樣子,似乎是已經對解開事實真相很自信了。
文代用手肘抵了抵他,朝他翻了個白眼。
“嘁,笨蛋。”明智好笑地把她的手移開,“嘛,像你這樣的笨蛋,估計想破腦袋都想不出來吧。”
“啊喂!——”明智這混蛋又來損她了是嗎喂。
“最近拓人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