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臉微微泛紅,竟連鼻尖也紅了,眼中迷朦一片的,竟有種說不出的媚惑。
若是別人,他總以為是在裝腔作勢的,但對於她,他只有哀嘆的份了。她難道就沒有想過他就是為她來的嗎?他起了身,將窗子關上:“不要凍著了!”南方的冷與北方不同,南方是溼冷,冷的特難受。
她其實多少能猜到,他不說,她就裝作不知道。魚和飛鳥的距離,其實遠遠不是在天空或是在海底。用手託著下巴,繼續問道:“到底什麼時候走啊?”
他仰頭喝了一杯酒,那杯子的式樣有些仿古,但卻挺精緻好看的,把玩了一會,方抬頭,冷冷的:“你就這麼不待見我?巴不得我離得遠遠的!”她細細盯著他看了一會,也不知道他什麼意思,這種霧裡看花的對陣,實有些累人,酒勁上來,撇過頭:“你吃錯藥了啊!有什麼大不了,不問就是了!”
出了酒樓,已略有點搖晃,他竟有種莫名的熟悉。才憶起,當初她喝醉酒的那次,也是如此這般,步履不穩的。心頭竟甜了起來,怒氣也消了下去,擁著她柔軟的身子。雖是冬夜,卻繁星點點,一片清朗高爽。
她半夜裡醒來,他正睡著,呼吸均勻。依稀記得他昨日將她抱在懷裡,肆意愛憐的;彷彿沒有明天。筋疲力盡,睡意朦朧之際,似乎聽得他微微的嘆息:“我該拿你怎麼辦?”
房內留著一盞小燈,光暈模糊,只能微微照亮房內的一個小角。透著光線,她慢慢的伸出手指,極輕極緩的,彷彿是個小偷似的,撫弄著他的頭髮,硬硬的,與她的柔軟如絲不同。她想起詩詞中的“怒髮衝冠”,想來就是這種髮質,竟微微笑了出來。熟睡的大男孩其實就像個孩子,睡得像頭小豬,可愛的小豬。
那燈光有些像家裡客廳裡的舊式落地臺燈,母親平日裡節約電費,就開這麼小小的一盞。然後帶著眼鏡做些針線活,或者是拿著本子算算開支。這麼些年來,這個鏡頭彷彿是被定格了一般,只要一想起母親,這個畫面就會閃現出來。
假期總是短的,可能越是愉快越是過的快吧。回了公司,已有大堆的事情等著了。沒辦法,惟有加班加點。公司裡略有人事變動,無非是高薪挖了個部門經理過來,聽說是個業務高手。好在也不是她們的部門,也沒有怎麼在意。只平日裡碰到,點頭打個招呼而已。
一兩個月下來,也略略熟悉了點,竟也經常過來。一日裡,沈小佳在她耳邊嘀咕:“你看,那新來的席經理,是不是對你有意思啊?”她抬了頭,皺著眉頭:“沈小佳,你中午是不是吃的太多了啊?”她從來都是一副暴雨一來風滿樓的樣子,什麼事情也能折騰半天。人倒是沒有什麼壞心的,但就八卦。
沈小佳興趣盎然:“你沒看到他老是有事情沒有事情的過來晃悠啊?要知道,我們部門和他們部門的領域又不同,他來幹什麼啊?”她連按了幾下滑鼠:“就是因為不同才過來的,他們六部跟二部進出口做的領域一樣的,就不能常去了。若是常去,二部的全經理不要跳起來了,以為要挖什麼機密呢?”
沈小佳盯了她半天:“子默,你是真的不知道還是裝傻啊?那一部,三部都跟他的領域不同,怎麼也不見他經常去串門啊?”她頭也痛了,有個江修仁,已經夠她頭痛的了。自回來後,自作主張的將她的好些東西搬到他那裡,簡直是在同居了。她可沒有本事再招惹第二個,除非她不想活了。
也當真想不到,他與她的關係竟然就這麼下去。他好象沒有任何要改變的意思。好在這段時間他比較忙碌,當然她是不知道他在忙什麼的。他不說,她也就不問。其實知道多了,有時候也未必是件好事情。也經常一去五天十天的,她也樂的清淨,可以窩在自己的小窩裡,肆意妄為。
沈小佳還是沒有放過她:“今天晚上六部要慶祝做成了一筆大單,邀了我們部門一同慶祝,頭頭已經答應了。你去是不去?”她按了傳送鍵,將E…MAIL發了出去。又拿起了杯子,一連喝了三口水,方喘口氣,惡狠狠的道:“沈小佳,你若是沒事情,我會建議頭頭將我手上的幾批訂單轉到你這裡。”
沈小佳哪裡會怕她,依舊笑著道:“說說也生氣。拉倒!我只是偷得浮生半日閒而已,工作太忙了,也要適當調劑調劑。否則,不成了工作狂了啊!”她的口才,不去外交部,真是可惜了,國家的一大損失……所有男同胞的共識。她現在也是雙手贊成的!
下班前,他們的王大頭真的來宣佈了:“同志們,今天六部的席經理請大家去吃飯,消遣。一個也不能少!”老謀子的電影名字早已經成了經典,遇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