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元問道:“以前村的事是你做主還是陶喜做主?”
張元囁嚅不能答,很顯然,他雖然是書記,一切都被主任架空了,從魯東省遷徙過來的地方宗族勢力在這兩個村的影響力不是一般的大。
李睿皺眉道:“你這個當書記的,難道就不能依靠黨員做群眾的工作嗎?”
“全村四十二個黨員,二十個姓陶,十八個姓謝。”張元自己感覺也很委屈。
李睿默然,看來江邊村的局勢比他原來預想的還要複雜,稍稍考慮了一下後,對張元道:“你帶路,我們到陶喜家裡去。”
李林森對此也贊同,用他的話來說就是擒賊擒王,如果任由陶喜的家屬胡攪蠻纏,多半會激起村民心裡的怨氣。
在張元的帶領下,一路走到村子東頭,陶喜家獨門獨戶三山環抱,四周都是青蔥的樹木和翠竹,一條筆直的水泥路面直通院子,遠遠的就可以看到白色的牆體高出前院的竹梢一頭,等我們走進院子裡才發現這裡別有洞天,別墅式的建築和沈衛東的地主莊園不相上下,只不過面積稍小一點。
李林森是要走的人了,他也沒什麼顧忌,指著房子道:“李書記,你看看,陶喜那廝這幾年發了,他一個村主任就是一土財主。”
走進院子,陶喜的老婆正在屋子裡哭鬧,部分群眾在圍觀,也有的在勸說,工作人員也在一旁做思想工作。
“王翠花,鎮黨委的李書記來了。”張元適時地吼了一句,“潑婦打滾,成何體統!”
圍觀的群眾紛紛散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