示意圖解釋道:“我們村以園區路北側的搬遷點為規劃重點,村裡凡是夠條件的村民都統一按原面積劃分宅基地,統一按仿古的風格建設,建好後形成一個集中的農家風味家宴旅遊街。每一戶的房屋我們都是請縣建委設計院設計,設計費由村集體負責,垃圾、綠化、健身場所、學校等都是統一規劃,集體承建。”
李睿點點頭,應該說劉福榮得了上次的教訓後,現在的工作還是很紮實,同時又插言問道:“夠條件的這樣搞,不夠條件的怎麼辦?”
劉福榮回答道:“小泉村共六百八十三戶人家,夠條件拆舊房建新房的有二百零五戶,其餘的是才修了新房,而且都集中在這周圍一平方公里範圍內,我們的方案是能改建就改建,不能改建的在現有基礎上搞風貌打造,比如按統一要求刷白、油漆線條、改造房屋周圍的環境和通戶路建設、以及綠化問題,使全村看起來同一格調,統一管理。”
李睿一聽,估計問題出在哪裡了,提醒道:“這樣做有資金投入的差別,出現新的矛盾。福榮,一定要高度重視這個問題,你現在擱平了不代表今後不出問題,老百姓也會搞秋後算賬的。”
劉福榮道:“我們村委已經研究了,準備組織一個全部由村民代表組成的議事小組,對每家每戶由集體承擔的部分進行測算,以最高戶為基準,依次用集體經濟補償,這一切的每一個環節都實行公開,村民評議,直至沒有意見。”
李睿點頭道:“嗯,這樣好!只要陽光了就不怕別人說事,老百姓怕的是我們幹部遮到蒙到,沒事也懷疑你在搞事。”接著他又不解地問道:“既然方案措施都很到位也充分了啊,為什麼還有阻礙?”
劉福榮苦笑道:“李書記,說起原因我真的是不知道該說什麼好。這十幾戶隔得很遠,如果由集體負責修通戶路、改造壞境,花的錢比新修一座房子還多,他們完全小農意識,考慮到集中到一起周圍壞境狹窄了,想養個雞鴨,種個菜什麼的不方便。唉……”說著,他也是連連搖頭。
村主任王光榮接著補充道:“工作我們都做了若干遍了,他們不動,整體工作就受到影響。”
一旁的江連生的姘頭,村婦女主任謝婉婷也迫不及待的表現道:“我包的那戶更扯蛋,說村委要拆可以,他不出一分錢。找他次數多了,還不耐煩,這幾天乾脆出門打工去了。”
李睿聽著村委班子成員一個個倒苦水,但聽到最後實在是聽不下去了,都是強調困難,具體的辦法卻一個也沒有,他皺著眉頭抬手壓了一下,打斷道:“你們把每一戶的思想工作都做到家了嗎?真正不願搬遷的原因什麼?福榮,光榮,你們要把好處講到,光你們講還不行,可以動員村民代表和覺悟高的村民一起講,一起做工作。我雖然不是農村長大的,但我知道農村有個習慣,周圍鄰居都有一個從眾的心理,一人堅持幹什麼,其餘的人愛學樣。小泉村和江邊村遲早都會納入青山泉鎮城區規劃範圍,他們現在不搬,今後吃虧就大了,他們現在不在乎,兒子孫子的利益也不在乎嗎?這個道理一定要講清講透……”
他說到一半,無意間抬頭看到會議室對面的牆上掛著一幅組織結構圖——小泉村、江邊村運輸協會,會長陶喜。他的心裡頓時一驚,連忙問道:“這運輸協會是多久建立的?”
“兩個月前剛建的,上次縣民政局發了文,要求規範發展農民組織。”劉福榮回答道。
“這個陶喜是你們村的還是江邊村的?”李睿接著問道。
“我們村的。”劉福榮道。
“會員七十八名?”李睿看著牆上的組織結構圖,嘴裡暗暗念著,腦子裡卻在想上次丁峻峰跟他說的那事,這個陶喜分明就是青山鎮最大的頭子,居然還堂而皇之地搞起了運輸協會,難道還想正規化、企業化不成?
他轉頭問王光榮:“這些會員都是兩個村的運輸戶?”
“都是。”王光榮回答道,“有一些是一直跟著陶喜乾的,另外一部分以前是陶慶的手下,陶慶被抓之後,這些人全都跟了陶喜。”
王光榮看到李睿的神情有些凝重,連忙又解釋道:“李書記,現在成立了運輸協會都正規了,沒有出現象以前那樣哄抬運價,車霸、沙霸等現象,大家都是規規矩矩做生意,而且他們除了搞砂石運輸之外,在縣城也有個點。”
“那他們外出搞業務的基本情況你們村委都瞭解嗎?”
王光榮搖了搖頭:“他們一般不和村裡發生關係,我也瞭解的不多。”
李睿又把眼睛看向劉福榮,他也搖搖頭,說道:“縣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