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晚上,倆人秉燭夜談,喝酒喝得醉意燻人,連更衣洗臉都懶得再動手,便和衣一起躺在床上。
東方不敗臉上因為醉酒紅潤一片,雙眼迷濛,卻還是努力地睜著眼睛看躺在旁邊的黃藥師,伸手就撫上黃藥師的臉,“藥師,你以後不能騙我。”
“嗯。”黃藥師也有些醉意,卻沒想到東方會醉得這麼快,聽到東方的醉話,他抬手拿下東方的手,應著。
“騙了我會死。”
“嗯。”
“我不想你死。”
“嗯。睡吧,東方。”黃藥師安撫著醉酒的東方,揮手滅了油燈,房間頓時漆黑一片。
黑暗中,東方不敗閉上眸底清明的雙眼,不再說話,感受身旁的暖意,安心地睡了過去。
翌日,等倆人醒來洗漱過後,到客棧樓下用早飯,卻發現柳溶月早已等在那裡。
柳溶月一見黃藥師,便招呼他過去同坐一桌,黃藥師也沒有推卻,與東方不敗一同走了過去。
“師兄,我記得你最愛吃蟹黃包子,可要來一份?”柳溶月見黃藥師入座,也便沒有在乎與他一道的東方不敗,語氣親熱地對黃藥師說道。
黃藥師可有可無地點頭,轉而又問道東方不敗,“東方,你想吃什麼?”
東方不敗神情淡然,見黃藥師問,便答道:“隨意即可。”
“那我幫你叫一份粥和小菜,外帶一份包子。”黃藥師說完,便示意店小二過來。
柳溶月見自己的師兄這麼關心這位同伴,卻並未問她,心裡越發不是滋味,“師兄,那我呢?”
黃藥師被師妹一問,疑惑地反問道,“你還未叫飯?”
柳溶月見狀忍不住嗔怪道,“我一直等你來,自是還未叫。”
“哦,那你現在叫吧,店小二過來了。”黃藥師似是沒聽到師妹話裡的嗔意,淡淡應道。
東方不敗一隻手搭在桌上,食指偶爾輕敲一下桌子,顯示他心情甚是愉悅,才一抬眼,便看到柳溶月遷怒掃過來的眼神,心裡暗笑,果然還是小女孩兒。想到這裡,他臉上越發不動聲色。
黃藥師卻當他昨晚宿醉沒睡好,關心地問了幾句,一旁的柳溶月越發覺得呆不下去。
“師兄,昨日你我二人相聚之時,你可還未向我介紹這位兄臺。” 柳溶月往東方不敗挑挑下巴,對黃藥師說道。是不屑告訴她呢,還是這人並不值得師兄介紹?當然她更希望是後者。
“他是我摯友,東方柏。”黃藥師見柳溶月提起,才答道,他並不想把東方不敗介紹給這位師妹,怕東方因此牽涉自己的師門,那並非自己所願。
摯友?柳溶月心裡閃過計量,既是如此,那自己便該與這位東方柏交好才是,想到便笑著對東方不敗說道:“東方兄,在下柳溶月。東方兄是師兄的摯友,溶月之前若有失禮之處,還望東方兄海涵。我在此以茶代酒,謝過了。”
說罷,柳溶月給自己倒了一杯茶,落落大方,仰頭喝了下去,把茶杯放下,漂亮的大眼直直地看向東方不敗。
東方還未發話,便聽到客棧窗外有一人中氣十足地大笑道,
“哈哈,姑娘家如此大方,這位兄臺怎的還會好意思計較下去?“
聞言,除了黃藥師,客棧裡的人,包括東方不敗和柳溶月都被這道笑聲吸引,往窗外望去。
15 銀針殺人
只見窗邊出現一個拿著個酒葫蘆的青年乞丐,面容粗獷,一身邋遢不已的樣子,站著大笑地看著眾人,一翻身就從窗外躍進了客棧,直接就坐到黃藥師旁邊。
“嘿嘿,我洪七今早的飯還未有著落,可不正好遇上了藥兄。”洪七說完,看著黃藥師,似乎是肯定黃藥師不會趕他走。
洪七公一道自己名號,客棧裡的江湖人士都啊了一聲,這丐幫幫主的關門弟子洪七江湖還沒有人不知道他的名字,大家心裡都有數,洪七肯定會接任丐幫幫主之位,且洪七武藝高強,為人義薄雲天,是人人稱讚的好漢,卻不知道為何看似與江湖第一邪怪黃藥師交情甚好的模樣。眾人雖有好奇心,但還是各自轉回原位,看似是在專心吃飯,實則耳朵提得老高,想聽聽黃藥師那桌人說的話兒。
見是一個乞丐,東方不敗微皺一下眉頭,但沒有什麼動作,一切如常,暗想道,這人與藥師認得,必定不是一般人。
柳溶月聽了那洪七的名字,臉上依舊笑意吟吟,一點都不計較洪七渾身髒髒地就坐在她身旁,等著師兄發話。
黃藥師瞥了一眼洪七,不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