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對方,而是自己,他們克服了種種的不可能,毅然決然的選擇面對死亡,甩開自己的腳步,大踏步朝前,猛追。兩方人都抱著必死的決心,考驗的不再是任何一種能力,反而,最為重要的將是他們的毅力,還有耐力,只有對死亡的不懼,才能使他們真正的超脫生死。
這種感覺,就連遠在數里之外,正朝著襄陽城趕來的馬超、沙摩柯都感受到。
“你聽,廝殺聲好像越來越大了。”
馮習和張南耳力極好,順著風向,已經看到的襄陽城上,煙火飄飄,旌旗招展。
“已經打起來了,兄弟們,不能讓襄陽城的弟兄們苦等,都給我打起精神來,我們衝。”
馬超用力的握住自己的斧子,雙腿用力錘擊著自己胯下的戰馬。
“駕!”
“駕!”
“駕!”
身旁的萬餘鐵騎,頓時緊張了起來,紛紛揚起自己身體裡最後的一絲力氣,衝著前方大力的嘶吼著。
……
另一個方向。
“趙將軍,恐怕……我們。”五溪蠻王看著襄陽城下攀爬計程車卒,在看襄陽城上,那隊伍旗幟並不鮮明的隊伍,心中膽寒的退縮一步,搖搖頭,生出幾絲質疑道:“恐怕,我們來晚了。”
五溪蠻王這一句話讓所有人都停住腳步,戰事都已經打到眼下地步了,而襄陽城要是失守了,他們此行還有什麼意義?
“沒有。”趙雲本是有些失望的一怔,隨即有些小興奮的吼道:“他們還在堅守。”
“真的?”
“你看那旗幟!旗幟,是我大漢旗幟!”
“那我們還等什麼。”聽趙雲這麼一說,五溪蠻王對著身旁族內勇士厲聲吼道:“既如此,還等什麼,前方就是我們的敵人,我們殺光他們。”
“兀傲!”
“兀傲!”
“兀傲!”
五溪南蠻人生來就是為了戰鬥生存的,他們從來就不怕戰鬥,聞聽五溪蠻王的號令,紛紛歡呼雀躍的高舉兵刃,跨開大步,向前衝去。
……
襄陽城上。
“酸儒,恐怕這襄陽城不保了。”尚未說完,龐統就被當面射過來的一支利箭,驚得一倒,接著道:“襄陽不保,我在這裡等待朝廷大軍,你跟著沙摩柯去五溪蠻那裡尋救兵。”
“你說什麼!”諸葛亮推開龐統,吼道:“胡說什麼,除非戰死,否則我是不會離開這裡的。”
“他說的沒錯。”就連一向躲避戰場的司馬懿臉上都沾著血跡,淡然道:“此時,我們縱然是能抵擋一陣,恐怕也抵擋不到朝廷大軍到來,我算過,從武關經過山麓,走南陽,還需要三五日的路程,我們的援軍只剩下五溪蠻與益州趙雲趙將軍所部,而單憑他們的腳力,一時半刻,是不能期望他們到來,我看龐統說的對,先撤為上。”
“胡說什麼。”諸葛亮猛地回身,推到一旁的司馬懿,吼道:“你他媽的跟我說過,你在襄陽城就一日不降。”
“嗯,我確實說過。”司馬懿不置可否的點頭承認道:“可是在龐統說的對,你先走,去求救兵,他們這樣攻城,即便城破,也不過是傷敵一千自損八百,就他們這五千老弱殘兵,只要你搬的援軍到來,我們就還有機會奪回這襄陽城,並且成功的捆住他們。”
“即便是這樣,我也不走。”諸葛亮明白龐統和司馬懿所說之意,望著城下被死屍壓倒的諸葛玄,諸葛亮淚水便刷的流了下來。呢喃道:“叔父說過,我不能成為罪人。”
“不,這不是罪人。”
“不,這就是罪人,要求援軍,你們去,我諸葛亮絕不去。”
“不行,你必須去。”司馬懿斷然拒絕道:“城內,我說了算。”
“可是,你也曾說過,你我在,襄陽城就一日不降的。”
諸葛亮看著表情冷淡的司馬懿。
司馬懿慘淡的一笑,撣掉自己身上的塵土,淡淡道:“我有說過自己要投降嗎?”
一句話,讓身旁的襄陽城守軍身子一震,眼前這些人都是抱著必死的決心去應對敵人啊!
“不。不。不。”諸葛亮不敢相信的搖搖頭,望著眼前的敵人,不敢相信的說道。
司馬懿握緊自己手中的旗幟,心中生出一股從未有過的激動,他這個人從生來就不知道什麼叫做真情,對所謂的“大漢”也是抱著無所謂的態度,反倒是從小到大受到薰陶的都是家族利益,所以他眼裡沒有國,只有家。但是從他一腳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