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離,即便是婚嫁之事,盧玥兒也隨著陽翟長公主劉修一樣,年紀都近二十了還未嫁人。如今得見陽翟長公主劉修,無依無靠的盧玥兒鼻子一陣發酸,順勢便撲到了劉修的懷中。
“嗚嗚……嗚嗚。”
發喪這些時日來受的委屈、辛勞一下子全部都傾訴了出來。
兩漢,喪事一般是一個很漫長的過程,並不是經過發喪、停屍、出殯三個過程就算完事,其後還會有漫長的服喪期間,在兩漢,時間長短不定,但大體上是一年,不過也有名士為了養名,服喪三年之久的。
“人死不能復生,節哀!”
陽翟長公主劉修也不知道該安慰些什麼才好,盧玥的傷心,她能親切的感受到。但她畢竟不是盧玥兒,不能替其分擔。充其量也就是走走天子劉宏的路子,謀劃一下盧植的身後事。
哭了一陣兒後,盧玥兒從陽翟長公主劉修的懷中出來,擦了擦眼上的淚水,瞧著陽翟長公主劉修問道:“公主,二師兄現在怎麼樣了?”
“他?”
陽翟長公主劉修臉色變了變,扭著頭,略有失聲的沉吟一刻。
“二師兄他怎麼了?”盧玥兒雙眼同個淚人似的瞧著陽翟長公主劉修,這些天來,她也沒少聽到其他人談論關於皇甫岑的事情,但大都含糊其詞,沒有人敢直言相告。即便是連公孫瓚和劉備的訊息都沒有。盧玥兒現在整顆心思都撲在了皇甫岑的身上,她今後無依無靠,也只有這三個師兄可依靠。而偏偏皇甫岑的關係是同她最深的,見陽翟長公主劉修不言,盧玥兒一急,拉住劉修的手臂,問道:“二師兄不會……”
“不會,你放心,本宮不會讓他有事的!”陽翟長公主劉修本能的反應有些激烈,隨即,扭著頭掩飾道:“他畢竟救過本宮的命,本宮絕不會讓他有事的!”
“那二師兄為什麼會被收監在天牢?”
盧玥兒問道。
“這。”陽翟長公主劉修有些難以啟齒,其實事情進展到這裡,天子都回京好幾日了,還沒有放出皇甫岑。陽翟長公主劉修能隱約感覺到一次陰謀的意味,可是這種齷齪事怎麼同盧玥兒說呢?
“說啊!”
“他們誣陷皇甫岑同王芬、黑山軍謀反!”
“他們是誰?”
盧玥兒一個弱女子,此時說話的口吻卻很冰涼,一個女子要承受喪父之痛,還要接受下一個至親至愛之人離自己遠去,縱然在堅強的女子,也不見得能受得了。
“許攸、周旌。”陽翟長公主劉修似乎覺得這樣說有些偏袒,隨即補充道:“還有袁紹、封諝。”
“他們?”盧玥兒憤恨的雙眸再一次殷紅,她並不知道袁紹和封諝的背後代表著誰,可是她卻清楚,這兩個人的背後都有著不可觸動的力量。這就是要把皇甫岑推入深淵地獄!平靜了好一會兒,盧玥兒抬頭望著陽翟長公主劉修,道:“長公主打算怎麼辦?”
陽翟長公主劉修搖搖頭。
雖然她開口會全力以赴,但是她自己很清楚,自己的能量究竟有多麼大?這件事情如果真是自己所想的那樣,也許沒有什麼辦法可以成功解決這件事。
“撲通!”
一聲驟然響起,盧玥兒拉過盧毓,兩個人給陽翟長公主劉修當即跪倒,口中稱道:“長公主,生父歸天,我兄妹二人無以為繼,唯能賴三位師兄,無論如何,請長公主救二師兄一命!盧玥兒這裡給你跪下了!”說完,兩個人對著長公主劉修叩頭。
卻見陽翟長公主劉修急忙拉起盧玥兒。
盧玥兒卻執拗的不肯起來。
“長公主如果不答應,盧玥兒就跪到死!”
身旁一張稚嫩天真的盧毓瞧著劉修和盧玥兒,卻不知道為什麼隨著盧玥兒給劉修叩頭。
陽翟長公主劉修急忙俯下身子,心痛的瞧著盧玥兒,伸手擦了擦盧玥兒眼眶中的淚水,鼻子一酸,低聲回應道:“玥兒妹妹,你放心,本宮就算是死,也要把皇甫岑救出天牢。”說這話的劉修不知道做出這份決定是因為盧玥兒還是因為自己的私心,反正,現在的她滿臉悲愴。
言罷,陽翟長公主劉修轉身離去。
陽翟長公主劉修並沒有坐上車轎,步行繞過幾個街巷後,直往另一頭走去。
伏府。
沒有走正門,直接從後門穿插而入,在府內下人的引領下直往陽安長公主的內寢走去。
既然答應了盧玥兒,陽翟長公主劉修腦海中第一個閃過的念想兒便是皇姐陽安長公主的府邸,陽安長公主劉華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