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怒自威。
兩漢,對胡人的態度向來強硬,即便是最軟弱的時候,也能打得他們望風而逃。只不過,北地的胡虜一向是打不死的小強,無怪乎,西涼武將一向主張用重典,懲罰胡虜。而士人則是安撫政策。從這次公孫瓚同劉虞的態度就能看得出,兩個派系的爭執。
“大人若在,於夫羅自然無話可說。”沮授沒有因為黃忠的語氣而有變動,抬頭瞧著眾人,道:“可是諸位,想過沒有,大人如果不在,他們會不會反?諸位都是勇將,可誰都知道,北地的威懾力皆是大人一手創造的,昔日涼州三明,段熲之後,就唯有大人在北地有這等威懾,可是……”話完,沮授的目光看向賈詡。
這就是他一直在想的問題,究竟如何對待皇甫岑東進,天子北巡河間這兩件事。
先後順序他總拿不準,不僅他拿不準,恐怕河東那群人也難不準。
皇甫岑沒了,就什麼都沒有,皇甫岑一手建立的河東集團就徹底的沒了。
因為,皇甫岑之後,河東無人能繼任,沒有人能妥協各家利益。
而天子劉宏沒有,最起碼,皇甫岑還有等上權利最巔峰的機會,他們自然是從龍之臣,當然這種想法只是短暫的冒一冒,現在誰也說不準。
程昱也轉向賈詡,從始至終,他都二心,他待皇甫岑,就如同戲志才待皇甫岑。
心思不一般。
賈詡卻蠻有深意的回了一句,道:“河東,可擋得天下門閥?”
徐晃和張頜不明白。
沮授卻同程昱忽視一眼,沉默不語。
麴義卻點了點頭,他西涼武將世家出身,自然知道兩漢門閥的勢力有多大,東漢中興,光武帝劉秀藉助的正是大地主的人力、財力才可以回到權力巔峰,而偏偏光武帝劉秀又是中國歷史上個能善待開國功臣的一個皇帝,自然又做大了南陽,乃至由始至終跟隨他的門閥土豪。
“沒有足夠的時間摧毀,誰也無法推到這座大山。”說這話的賈詡回味了一下,最後想了想,腦海卻突然劃過另一個念頭,甭說,河東還真好像有這樣的機制,他們的郡縣屬官可都是六藝書院的學子,並不是孝廉、茂才這些風德並重的人。暗暗嘆道:“皇甫岑,絕對是個人才。他的眼光很長遠。”
這點,無人可以質疑。
賈詡這看似輕描淡寫的一言,又徹底的打消了沮授和程昱的顧慮。
賈詡說的沒錯,想推到士人,重新建立一個制度的希望很渺小。
“那眼下只有全力南下護衛天子北巡。”
看著有些低落計程車氣,賈詡安慰道:“老天如果垂憐大人,大人定能破得遼東的局,現在是要讓河東上下都知道,天子北巡的訊息,驅趕白波谷的張飛部,兵指黑山。再羽戒備丁原,俯瞰幽並二州。另派人去遼東給大人送信,營救公孫瓚,事成還是敗,都要在第一時間內,把大人帶回來!”
“我去。”
徐晃自恃從河東就追隨皇甫岑,當年因為護堤的崩潰而有愧遼東父老,投軍皇甫岑,此次北上,寸功未立,他心中頗有愧疚。
“好!”
賈詡在麴義軍中三年,在河東也三年,對皇甫岑的幾個心腹愛將都有些知曉。徐晃武力不是最強,卻也不弱,而且難能可貴,這等人,智勇兼備,也不知道皇甫岑是怎麼在草莽之中提拔的此人。
遼東武將,無一人世家出身。
也唯有麴義是一特例而已。
“雋乂。”
“在。”
“你也去。”沮授掃了眼張頜,道:“你二人輕騎快馬,如若大人有什麼危險,也有你二人護送!”
“好,我們現在就走。”張頜心思靈巧,昨日就已經聽出危機之處,適方才賈詡又這麼,就更加明瞭,隨即點頭,轉身看著徐晃,二人心領神會,便快速離去。
晚走一秒,河間的事情就多一分危機。
遼東的戰事就越加不明朗。
目送二人離開後,賈詡又瞧了瞧麴義,似乎在讓麴義發話。
沮授、程昱何許人等,此二人都是天下豪傑智囊,心思靈巧,知曉賈詡隱晦,點破道:“文和先生不必忌諱,儘可直言。我二人有意讓先生暫領軍務。”
兩人相商,雖然皇甫岑離去時讓自己二人相助麴義,那是看在麴義戰略眼光很長遠。眼下,真相呼之欲出,麴義在某些時候都是替這賈詡傳話而已。
事到如今,莫不如讓賈詡做主,兩人也看看,賈詡之能,到底能謀劃到什麼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