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並不希望能夠看到那樣的場景。”
“這。”
皇甫岑抬手,想要安慰一句,但是內心深處告訴他,他是不喜歡陽翟長公主,兩個人之間的那絲曖昧只適合做紅顏知己。你懂我心,我亦是懂的你心的。而且皇甫岑也不想欺騙盧玥兒,但是這是既定的一步棋。迎娶陽翟長公主的事情是無論如何都不能改變的。
“這倒是。”
“二師兄你有沒有想過,你這般會帶給陽翟什麼樣的傷害?”
皇甫岑無奈的一笑。心中卻也在想向盧玥兒說些什麼。事實,他不喜歡陽翟長公主,也不喜歡盧玥兒。不對,是不愛。或許有喜歡,但是,也僅僅侷限喜歡而已。而偏偏得不到的鄒玉娘才是皇甫岑心中的那份執拗。
但是皇甫岑卻扭頭解釋道:“師妹。”
“恩?”
“陽翟長公主是不是一個人,我皇甫岑是不是一個人?”
聽皇甫岑這話,盧玥兒不明所以的看著皇甫岑。
皇甫岑繼續道:“而我皇甫岑如今已經不僅僅代表自己一人,看到幾日前的那些人了嗎?他們與我的榮辱與共息息相關。所以,為兄不能自私的為了自己的心願而行事。我要顧慮他們,我要為了他們的利益而活。同樣,陽翟她也要為了她身後的漢室而活。所以迫不得已的情況下,我們只有依照這等軌跡走。”
“這麼複雜?”
盧玥兒很少探聽政事,在她眼中陽翟是她的好姐妹,唯一不同的也只有他們的身份高低而已。
“所以啊……”
皇甫岑剛想開口說自己迫不得已,卻不想從遠處急匆匆的走過來一個老者,一張豐潤的臉竟然佈滿了憤怒。
來人正是中山甄逸。
老爺子以往的身體非常不好,但是最近這些年經常住在河東,由張機、華佗兩位神醫的調製,甄逸越活越年輕。
聽說,前些日子,他府內的一個妾室還懷了一個孩子。
本應該是喜事的甄逸,臉為何這般憤怒。不過皇甫岑轉念就想明白,對著盧玥兒說道:“玥兒,替為兄擋了甄老的覲見。”說話間,皇甫岑已顧不得什麼禮儀姿態,急急匆匆朝著草廬後山跑去。
“皇甫仲嵐,你給老夫停下,老夫都看見你了,你要是敢再動一步,我中山甄氏就此斷卻同你河東的聯盟。”
見甄逸真是動了怒,皇甫岑尷尬的轉回身,走到甄逸的身旁,對著盧玥兒使眼色,示意盧玥兒先避一下。
“老夫就這麼不招白馬都尉待見。”
說話間,甄逸的臉色已經十分難看。語氣竟然也用了少有的冷漠。
“呃……甄老,來找仲嵐何事?”
皇甫岑硬著頭皮問道。
“你是真不知道,還是跟老夫打馬虎眼。”甄逸鬍子一撅,憤然道:“沒有他事,就是為了我那閨女的婚事。”
談及此事,甄逸的臉陰沉似水,不等皇甫岑回答,指點皇甫岑到:“皇甫仲嵐,當年約定的婚事,時隔今日已經多少年了?當時你以我閨女甄姜年幼為藉口,老夫也不勉強你,事到如今,天子都要把陽翟長公主下嫁,老夫那閨女該怎麼辦?”
聞言,皇甫岑為難的回道:“甄老,你看,天子下嫁皇妹,總不能讓其做妾室?”
“這個老夫也知曉。”甄逸見皇甫岑緩和語氣,回應道:“事到如今老夫也不為難你,雖然你我婚約立在之前,但老夫那女兒也要隨同陽翟長公主一同下嫁。”
“這個。”
“這個什麼?”
見甄逸真的動怒,皇甫岑急忙緩和道:“我這就同天子、宗正言明此事。”
聽皇甫岑這般回答,甄逸的臉浮現一絲狡猾的笑意,回應道:“這還差不多!”
………【第七章 天子崩殂】………
經過繁瑣的議婚、問名占卜、訂婚聘禮、選擇婚期、迎親等一系列的商量妥當後,作為陽安長公主這方為了火速成婚,縮減了一切麻煩的用度。而甄逸為了能夠攀皇甫岑這顆大樹,也依著漢室一面就這麼定了下來。就在皇甫岑服喪過半月後,婚期如期進行。
陽翟長公主作為皇甫岑的正妻。
甄姜和盧玥兒兩人作為平妻一同迎娶。
而作為主婚人的人選,天子親口預定陽安長公主和槐裡侯皇甫嵩二人作為皇甫岑的主婚人。而皇甫岑雖然沒有被啟用為將,卻被封為安邑侯,可謂是縣侯中少有的富足。而皇甫岑的母親扶風馬氏也被天子賜封為平陽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