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等好手,只是不清楚面前這個年輕人怎麼同自己認得親?
“兄長,可否找個地方詳敘?”
皇甫岑問道。
“這個。”
馬騰遲疑一下。
皇甫岑坦蕩的一笑,回應道:“不會……”
見皇甫岑這麼一說,馬超不忿,搶前一步,道:“軍中詳敘!”
……
一路之上,馬超、馬岱、馬鐵、馬休四兄弟對皇甫岑一行人可謂是照顧有加,時常會試探皇甫岑的來路,但皇甫岑不說話,身旁的賈詡、趙雲、典韋都不是多話的人,就更別提訓練有素的湟中義從了。唯獨狄清這個人同他們談的熱火朝天,但狄清似乎也不用皇甫岑提醒,很能把握分寸,不該說的一句都不說,就這樣還把四個小傢伙唬的一愣一愣。
一路上聽狄清胡言亂語的馬騰和龐德,對皇甫岑一行人又加了幾分注意。
這樣行蹤詭秘的一群人,縱然不是朝廷的人,也難免是想來吞併自己的,雖然自己的隊伍在涼州也算是數一數二的,但涼州匪寇眾多,內鬥的前科也不是沒有。
不是韓遂,不是宋建,那是楊秋、成宜、馬玩、張橫他們?
帶著疑問,路上同皇甫岑的談話也是有一搭沒一搭的。
倒是皇甫岑不見外,每每提及任何事前,都要加上一個“兄長”,這讓馬騰欣喜不已。
行了一段的路程後,眾人來到馬騰的軍帳。
龐德沒有隨著眾人入內,反倒是先行一步,說是處理軍務,過一刻便來。
皇甫岑衝著賈詡等人一笑,眾人心知肚明,龐德這是派人埋伏,唯恐中了埋伏!
但賈詡、趙雲、典韋、狄清,等等這些湟中義從都是什麼人啊!一眼就看穿了對方的意圖,當下不用提醒各自加緊了小心。
狄清領著湟中義從在帳外守候。
趙雲和典韋各自護衛著皇甫岑和賈詡落座。
本是剛一落座,馬騰便再也按耐不住的開口問道:“賢弟哪裡人氏,又為何與騰有姻親?”
早知馬騰回問,皇甫岑也早想好對策,淡淡一笑,拾起几案上的茶盞,笑笑道:“兄長識人太多,難免有些遺忘,弟雖多年未同兄長相見,但說起來確是宗親。”
“哦?”
“兄長出於扶風馬氏?”
“對。”
“家母乃是大儒馬融的族侄女,說起來同袁公之妻馬倫,射聲校尉馬日磾乃是表裡兄妹。”
此話一出,馬騰握著茶盞的手一哆嗦,說實話,他對自己的出身帶著一點自卑,畢竟是羌人之後,而且父親馬肅同扶風馬援到底有多近也沒人知曉。但是面前這個人的身份確實如假包換的扶風馬氏之後,能同袁隗、馬日磾相提並論,此人母親身世如此顯赫,那父輩定然也是位在三公九卿,封疆大吏。可是左思右想,都沒有記起,在涼州究竟哪一家的人會有這樣的公子,不過人家不願意相談,自己過於執拗,只會讓人不悅,隨即回應道:“既然同為表裡,騰這裡以茶代酒,敬賢弟一杯。”
“請。”
“請。”
兩人相敘甚歡,卻是讓馬超四小不悅,平白多了個叔叔,說出去大丟面子。
皇甫岑卻不理會悶頭生氣的馬超,回身看向馬騰道:“兄長,某有一事詳談,你看……”目光環視,帳下諸人。
“呃。”
“父親,歹人行刺,不可不防。”
馬超一急,橫戟在前,向著皇甫岑叫囂道。
皇甫岑卻是搖頭一樂,對著身旁趙雲、典韋,道:“你二人先出去。”
皇甫岑如此行事,頗讓馬騰為難,再有馬超直言快語,讓馬騰面上無光,此時龐德正從帳外回來,聽見此對話,對著馬騰點點頭。
馬騰回身斥責馬超四小,道:“帳外等候,為父同你叔叔有話詳談。”
“這。”
馬超臉色一變。
“出去!”
馬騰臉色驟變,今天這馬超頗為讓自己丟臉面,想想面前這人行事如此坦蕩,帶著幾十人便敢來自己的軍營,又毫無戒備,把身旁悍將派出去,只留下他們二人,自己如果留下馬超等人,倒是落了下乘。
龐德一拉馬超甲冑。
“哼!”
馬超不悅的一哼,甩衣袖轉身離去。
“令明,你留下。”
馬騰留下龐德倒不是為了戒備手無寸鐵的皇甫岑和賈詡,倒是希望龐德給自己出出主意,龐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