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岑的目標也不是尋常那些六郡子弟能夠比擬的!
更何況,他皇甫岑的出身,註定他已經是六郡子弟中,最靠近士人的那一家!
可偏偏他皇甫岑有著常人不敢做的舉動,他是靠著對抗士人一步步起家的。
回味了一下孫堅的回答,皇甫岑低著頭,道:“文臺說當是,便是我皇甫岑做的還不夠,做的還不多!”
“不。不。”
孫堅急忙搖頭,皇甫岑平定大漢內憂外患,已是彪炳千秋,直追霍去病、班定遠這些人。作為一個統兵為己任的武人,他已經夠格。而方才他自己那麼說,也不過是因為他皇甫岑沒有長成六郡,又與皇甫嵩不和。但是孫堅也忘記了他自己也非六郡子弟。
“我是說。”言及於此,皇甫岑抬頭望著孫堅,道:“作為一個武人,我們的職責是保衛大漢,不僅僅羌氐、匈奴、鮮卑、烏丸這些異族,我們也要在政局保證大漢中樞的進行,甚至是廣施仁政。如果坐視那些士人門閥一點一點腐朽、挖空整個漢祚,這又與那些常年襲擾我們的異族有什麼不一樣呢?”
“這……堅倒是想也未曾想過。”
“所以,岑此來,便是要文臺兄想一想。”
“那仲嵐打算如何來辦?”
“我心中有一句話,是一個老者告訴我的。”皇甫岑想了一個說辭,然後解釋道:“一切不可理的都應該推翻,一切破壞這個國家的都因該剔除。”
“你要剷除士……士……人?”
此時的孫堅已經顧不用什麼敬稱了,面前皇甫岑給自己展現的目標太大了,他從沒有想過這些。
“士人能當政,誰又說,我們武人不能當政?”
“有些道理。”
“不是有些道理,是事實就是這樣的。”皇甫岑抬頭瞧著孫堅道:“他們既然想控制整個朝廷,從到下都想沾染,而偏偏對外用兵,立下戰功無數的又是我們。而我們到頭來獲得的又是什麼?不及他們的地位,不及他們的名聲,甚至不及他們的權利。這些,你服氣嗎?”
孫堅搖頭。
“正因為不服氣,所以我們要想辦法,將他們取代。”
“怎麼取代?”
聽見孫堅這樣問,皇甫岑心中一笑,孫堅的心思終於活了,再也不安分了。隨即解釋道:“眼下便是我們武人參政的好時機。”
“可大將軍同十常侍鬥得很厲害!”
“天子身體如何?”
“我今日倒是見過天子,雖然言談還算清晰,但臉色、神情、吐氣都很沉重。”
孫堅沒有明說,但言外之意,很多人都能聽得明白。
聞言,皇甫岑回應道:“也不是我皇甫岑胡言亂語,天子若在,尚能權衡大將軍與十常侍的權利,如果天子……那時,兩方必將鬥得你死我活,重現當年陳蕃、竇武之事。中樞崩潰,大漢將亡!”
“所以,仲嵐是希望……”
“我為武人,自然希望強漢繼續。”皇甫岑一怔顏色,回應著孫堅道:“攤子就要亂了,總要有人來收拾,我皇甫岑不才,自認可以帶著武夫們重新秉政!”
“能?”
“能。”
“什麼辦法?”
見孫堅終於預設的回應,皇甫岑點頭,道:“正需文臺兄相助。”
這樣話題又轉回一開始那裡,聽見這話,孫堅稟了稟神色,回身瞧了瞧皇甫岑,抬頭道:“仲嵐有挽大廈之將傾的武夫豪情,我孫文臺雖然不才,亦是想跟仲嵐走一遭。即便刀山火海,也不枉此生走一遭!”
孫堅應允,皇甫岑自然見獵心喜。道:“有文臺這話,我就放心了。等我修一封,送往涼州!”
“涼州?”
孫堅一驚,抬頭望向皇甫岑。
瞧見孫堅異色,皇甫岑沒有絲毫隱瞞,回應道:“沒錯,我皇甫岑如今代表的決然不是河東、幷州的皇甫岑集團,而是涼州三明之後的大漢武夫!”
“大漢武夫?”孫堅重複這四個字,猛然轉回身,瞧著皇甫岑,問道:“仲嵐可是說,義真已經同意?”
“不僅家兄,就連西涼大營的軍中宿將閻忠、梁衍、袁滂、張猛、蓋勳、尹端、夏育早已同意!”
堅深吸一口氣,暗道難怪皇甫岑如此口氣,先前他一直猶豫,皇甫岑沒有靠山,辦起事情來,會有強大阻力。方才答應,不過是因為皇甫岑提出的設想異常的龐大,異常的讓人豪氣雲幹,只要一想想那樣的場景,那樣的場面,是開漢以來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