讚一句:不愧歐陽丹的後代,武林三絕的傳人,果然是英雄出少年。想著,不加攔阻道:“老弟的豪氣令舒某欽佩!”
“前輩誇獎了。”一言甫落,歐陽昭的人已起勢向竹林射去。
那片竹林與屋面近在咫尺,緊緊相連,他毫不費力的,已穿身進了竹林。
驀然,人影一晃,竹林內敢情已有了人。
未等歐陽昭看清,那人已破口喝道:“什麼人?”
歐陽昭還以為是一統教主宋士龍安下的明樁,毫不隱諱地道:“歐陽昭赴約來了。”
誰知那人影不屑地道:“一派胡言,哪兒來的無恥之徒,竟冒用別人的名諱。”
一言初了,人影已現,一晃眼,竟到了歐陽昭的身前丈餘之處。
竹林內光線雖十分陰暗,但歐陽昭目力絕佳,已看出這人乃是武林中的一代宗師,武當派的掌門人智清道長。
他看清之後,不由心中一凜。
想這竹林,不但是一統教主宋士龍兄妹自認為是銅牆鐵壁,外人斷然不可侵入的禁地,連一十三省窮家幫的幫主,青衫秀士舒敬堯也視為畏途,一再叮嚀自己休要魯莽,凡事小心。如今為何竟如茶樓酒肆的一般,讓人在內徘徊隱伏,連個動靜也沒有呢?想著,口中卻沒遲疑,言道:“原來是智清道長,一派掌門,為何出口傷人。”
智清道長手中拂塵一劃,奇道:“素未謀面,怎的認識貧道?你究竟是誰?”
歐陽昭自然不是假的,為何智清道長居然對面不相識呢?
原來他用過易容丸,至今尚未洗去,在不明其因的智清道長看來,怎不判若兩人呢?
智清道長以為當面的奇醜少年,存心氣他,因此腳下一上步,手中的拂塵順著前欺的勢子快速地一遞,拂塵挾起力道,如同萬點銀星,散開來,又似無數的鋼針,罩向歐陽昭的前胸九大要穴。
一派宗師,焉同等閒,勢如迅雷不及掩耳,凌厲之處甚為驚人。
歐陽昭料不到素來穩重的智清道長,會對自己驟然出手,眼見拂塵疾如閃電劃到,噫了一聲,晃肩閃出兩丈,從竹竿空隙之中,如同條靈蛇,口中叫道:“掌門人,你是何意?”
智清道長原是輕易不肯出手之人,他這招梅花萬點,原是勢在必得,不料招勢初出敵影頓失,心中真是既驚又怒,心想:一統教果然名不虛傳,憑當面這名不見經傳的醜少年,竟能輕而易舉地閃開自己這一快逾追風的一招,難怪要統一武林,妄想霸道江湖,自稱盟主了。想著,不由也是噫了一聲道:“難怪一統教囂張,原來真有個三招兩式。”
歐陽昭此時心知他誤以為自己是一統教的明樁暗卡,眼見智清道長的拂塵一揮二次又待出手,忙道:“道長,你弄清楚了嗎?一統教……”
智清道長不等他說完,已由竹林中晃身追到,口中也沉聲喝著:“不弄清楚我也不會到柳暗花明莊來,你們既盜本派鎮觀之寶,我今天毀了你們的老巢,也不為過。”
歐陽昭不由失笑,一面閃身讓開他的攻勢,一面道:“我是歐陽昭,難道……”
“一派胡言,難怪你們盜取本門《歸雲劍譜》之時,也冒名歐陽昭,幾乎使本掌門上了你的當,如今還要胡言亂語!”
“不是胡言亂語,老道長休要誤會。”
“誤會?我眼睛沒瞎。”
“這是因為……哎呀!”
歐陽昭的一言未了,智清道長的手中拂塵已猛掃而至。
“咔嚓!”一陣清脆的聲響,那竹林竟被他掃斷了數十枝之多,如同刀斬斧削,留下高可及腰的十多個竹樁,一派掌門,功力實屑不凡。
歐陽昭悚然而驚,大聲道:“道長,你真的不許我說明,我是……”
紫影忽現,千手嫦娥宋驪珠的人已立當場。
她現身之中,已介面叱道:“柳暗花明莊真是蓬蓽生輝,武當掌門駕到,真是失迎得很。”
千手嫦娥宋驪珠現身之初,智清道長已自停手,拂塵一收,沉聲道:“姑娘敢莫就是本莊的莊主,千手嫦娥宋驪珠宋姑娘嗎?”
“不錯,道長一派宗師,夜入小莊,驟然動武,不知為了何故?”
“宋姑娘,這還用貧道說嗎?”
“如此,定是為了《歸雲劍譜》了?”
“無量壽佛,姑娘真乃聰明人。”
“可惜道長你太不聰明。”
“宋姑娘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是,你放著光明正大的路不走,卻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