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要見的是涵一和尚,怎麼出來的,光是一些閒人呢?”當著眾弟子面前,至尚自覺臉上無光,不由面色一沉道:“掌寺方丈此刻正在行禪,哪裡有工夫來會你們這些閒人?有什麼事,只管對我說也是一樣!”
婦人面色一冷,尚未出言,她身邊那個妙齡少女不由杏目一睜,道:“好沒道理的和尚,你仗誰的勢力,敢對我們如此說話?涵一和尚是什麼東西?我母女等他這半天,他還不出來,惹惱了我們,打進你們破廟,看他還出不出來見我們?”
至尚不由一怔,怒道:“好個不知好歹的女娃娃!”
這時那婦人,把少女拉了一下,冷笑道:“我姓白名姍,這是小兒匡長青,小女匡芷苓,我們來此,有件很重要的事,要見涵一和尚。我們是由很遠的地方來的,見不著他,如何能令人甘心?”說著冷冷一笑,又道:“我知道,涵一和尚乃是佛門第一高僧,武功之高天下敬佩,只是他如果避不見面,我們也就說不得,只有開罪一途了!”
至尚冷笑了一聲:“方才貧僧已說過了,大師此刻正在坐禪,要三日後方能醒轉,你們如有要事,三日後再來也是一樣的!”
白姍嘻嘻一笑,道:“可笑,佛門弟子也會說謊,適才這位小師父說方丈不在,現在師父你又說在坐禪,真令人難以相信。”
至尚憤憤地道:“貧僧所言乃是實情,你們不信,貧僧也是沒有辦法,只是這乃是佛門善地,請你們不要在此吵鬧!”
一旁的匡長青,始終未發一言,這時竟是忍不住冷笑了一聲道:“想不到堂堂的一個方丈,竟會如此,我倒有個辦法,看他能藏到幾時?”
至尚冷笑道:“你們有什麼辦法,請到寺外施展,那與我們是沒有關係的!在這裡胡鬧,卻是萬萬不可!”
匡長青一聲狂笑道:“什麼叫胡鬧?我們可是不知道!”說著足下向前一滑,駢中食二指,直向著那和尚前胸猛點了過來。
至尚向後一退,腕上的方便鏟響了一聲,大怒道:“怎麼,你竟向貧僧動手不成?
好,這就怪不得貧僧無情了!”說著他手向外一揮道:“你們先退後,待我會他!”
這時匡芷苓在一邊,冷笑道:“哥哥不要客氣,只管下重手法!”說著丟過一口劍來。匡長青接劍在手,冷笑道:“大和尚,請動手賜招吧!”
至尚這時面色赤紅,方便鏟在手上一掄道:“這是你逼迫於我,並非是本座欺你年少!”
匡長青聞言冷笑一聲,他左手輕輕一撩前襟下襬,人影一晁已到了至尚身前。只見他掌中劍向後一吞,霍地向外一點爆出了一點銀星,直向至尚喉上刺去。
至尚方便鏟向內猛然一抽,方便鏟的鏟頭迎著對方的劍,發出了“當”一聲,寶劍已為他擋了開來。
這和尚卻在這時,身形快若電閃星馳也似的,又竄到了匡長青背後。
他掌中這一杆方便鏟,施了一招“撥風盤打”的疾招,由上而下,勢力萬鉤地直向著匡長青當頭猛砸了下來。可是,黑羽匡長青早已想到了他會有此一手。
至尚的方便鏟方自下落,這位年少的奇俠,左手向上一揚,已托住了方便鏟的鏟柄,只聽得“嗡”的一聲大震。
匡長青的劍,卻陡然向後一挑,其快無比,直向著這個精武堂和尚的上半個身子劈了下來。
至尚和尚這時候如果膽敢不鬆手,他這一雙手就不要再想要了。當時只聽得“嗆啷”
一聲大響,方便鏟墮地,而這個和尚卻用“倒踩蓮枝步”的身法,猛然退出了五六丈左右。雖然他身上沒有掛彩,可是兵刃脫手,這個臉也算是丟完了。當著面前這幾個弟子,這位至尚大師不由得頓時臉色變得蒼白,便微微一呆道:“小施主好純的功夫!”說著冷冷一笑,走到了落鏟之處,彎腰把那杆方便鏟抬到了手中。
匡長青橫劍而立,朗聲道:“快去請涵一和尚出來!”
至尚大師方便鏟把在右臂之上,退後了一步,怒目道:“老方丈正在行禪,不能見客,莫非還要再說一遍麼?”說著他霍地轉過身來,大家都以為他是含憤返寺,卻沒有料到他,竟在這個時候,驀地雙腕向後側一個猛旋!
只聽得“嗖”一聲,日月之下,但見白光一閃,他那杆方便鏟,竟自划起了匹鏈也似的一道白光,直向著匡長青前胸上猛然貫飛而來。
這種勢子飛來是奇快如風,只一閃已到了匡長青眼前,每個人都不由大吃了一驚。
這一招確實出乎匡長青意料之外。當他發覺不可的時候,對方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