處處散發著凝重的氛圍。
一隅偏廳,凌承霄和凌承懿已在等候,門外站著田桓和凌承懿的貼身侍從何泰,唐標將金荃讓進去,也留在了門外。
院中散步的踏雪看到金荃頭頂上的白澤,不等白澤回眸瞪它,先自行懼怕地退後,這一幕被有心的凌承霄和凌承懿隔著窗欞看到,挑眉對視一眼,印證了之前的想法。
“兩位王爺久等了。”金荃走過來,同桌坐下,淡淡看了看桌上的兩壺美酒。
“金荃,不是說互稱其名麼,半天不見,怎麼這麼見外了?”凌承霄熱絡地親自給她面前的酒杯倒滿酒,笑道。
“我那是胡鬧的,別取笑我了。”金荃雙手扶杯,態度一百八十度大轉變,恭謹有禮,謙謙君子。
既然知道凌承懿其實對她沒有使壞心,那麼再耍脾氣就顯得自己太小氣了,凌承霄更沒有受她殃及的理由。
凌承霄給凌承懿一個“我就說吧,她會想明白的”眼神,後者只是淡淡地笑了一笑。
“金荃,你是不是胡鬧我不管,我可沒有取笑你的意思,直呼其名很好,親切又自然,也方便的多,難道我們就不能放下身份隔閡,做知己好友麼?”凌承霄本就有豪爽豁達的一面,交友單憑真心,儘管有些私心,可真心和私心並不衝突,有何不可?
“王爺這麼說,那我再推脫就做作了,承霄,承懿,為知己好友喝一杯!”金荃也不是矯情的人,執起酒杯先乾為敬。
“好!痛快!”凌承霄仰頭灌下整杯酒。
凌承懿在宮廷盛宴上連皇上邀酒都是淺淺地抿一點,此時卻喝下滿滿一杯酒,不過,也僅此一杯,喝完後就把酒杯放到了一邊,換上清茶。
“懿,在我這裡不必介懷,這麼多年過去了,你還不能放下?”凌承霄看著他動作,眸中閃過一縷黯然。
“飲酒誤事。”凌承懿扯了扯嘴角,絕美的俊臉上有些傷感。
“那是小人使計,故意灌你,事情已經過去,你……”凌承霄想要開導,凌承懿卻抬了抬手,不讓他說下去。
“哥,不管怎麼說,要不是我醉倒,母妃也不會被人擄去挾持,害了母妃也害了你。”凌承懿淡然的性子也有心結難解,當年爭奪皇位,凌承霄大有勝算,他在母妃連馥身邊照顧,卻被凌承安設計灌酒導致母妃遭劫,兄長失勢,這種過錯他畢生愧疚。
凌承霄聞言沉默,不再勸他,自斟自飲一杯。
金荃聽話聽音,隱約猜到是怎麼回事,大嘆皇室複雜之際,門外突地吵鬧起來。
“什麼事?”凌承霄正心情有些低落,皺眉喝問。
“回王爺,是劉奕,說要見迴天郡王。”唐標擋在門外,大聲回稟。
凌承霄看了看若有所覺的金荃,本欲和她坦誠相見談談蓬玄洞天,還沒開頭就預見了毫無收穫的結尾,不由得心頭一陣煩躁。
知兄莫若弟,凌承懿站起來,輕道:“我先去問問他何事。”
“還是叫他進來一同喝一杯吧。”金荃拉住凌承懿的衣角,讓他坐下,看著凌承霄說道:“劉奕想知道的事是我今夜要向你們說明的一件事,茲事體大,有關我們三人性命。”
“哦?這麼嚴重?”凌承霄和凌承懿微微一怔,同時感覺到一股危險的氣息,目光相接不禁神色凜然,揚聲叫道:“讓他進來!”
房門一開,劉奕瞪著眼珠子捲起一陣風衝著金荃不問青紅皂白就是一拳!
“劉奕!”凌承霄沉聲一喝,本以為惟命是從的劉奕會罷手,誰知他卻鐵了心要揍金荃,凌承霄喝完想要再出手阻止,已經晚了一步。
房門外的唐標和田桓以及何泰眨了眨眼,露出戲謔的表情,叫你蹬鼻子上臉,這一拳頭要是揍實了,準破你那張除掉“奴”印後俊俏的皮相!
金荃不急不慌,兩指一併,以一個刁鑽的角度點了出去,先在劉奕拳頭上一頓,貼著他的臂膀正中肩窩,於是,劉奕保持出拳的姿勢生生僵住,一張臉扭曲著鼻孔冒煙,氣的一佛昇天二佛出竅,硬是動彈不得!
“絕影指!”凌承霄和凌承懿彷彿也被點中了似的僵滯住,再次印證了一個事實!
029 雨夜淺酌,宰人!
絕影指是蓬玄洞天的招牌武技,初步煉體便可以修習此指法,小有成就至少在煉體第八層聚氣,而金荃一指出招,神色輕鬆,雲淡風輕,說明她的修為遠高過煉體第八層,初階玄士的可能幾乎已經坐實了!
御流大陸上的修煉者,以福地洞天為奮鬥目標,夢寐著有一天能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