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玄獸的話來,原本信心百分百,現在一下子降低大半。
還是金銘老爹有遠見,身為奴才不可逾矩,魯莽生事啊!
“不知道能不能先解剖一隻戰馬,研究研究?”金荃盯住這些上萬只的漆黑動物,十指大動,繼而想到偷兩顆雞蛋都被打死,要是解剖了戰馬,估計自己會死的更慘,她可沒自信能再生一次。
按捺住找玄獸戰馬開刀的衝動,金荃?黑的瞳眸滴溜溜轉動,透著一股靈性的魅力,一身青灰的奴才裝束,額上猙獰的烙字,掩飾不住她蛻變後的精明,不算太高的個頭,瘦弱的身子,在以往的弱不禁風中添上幾縷不甘人下的堅韌。
一時是奴才不代表一生做奴才,金銘老爹這句話不說,她自己心裡也有數,好不容易抓住天賜良機,治好北武王的玄獸便能一步登天,治不好就會墜落深淵。
話已放出,怎能不去賭一把?
容不得她有研究新型獸類的時間,方總管和吳小立很快找到她。
“金荃,聽說你醫術通天,妙手回春,怎麼我從來不知道?不會胡謅的吧?你要是敢糊弄我和王爺,保你成為下一個金銘。”方總管是管理飼養戰馬的幾個奴才的小總管,地位不算太高,架子卻端的十足,圓鼓鼓的身子一跑來,劈頭蓋臉先是一頓口水。
金銘被打死的事,他已從吳小立口中得知,連天牧場幾乎每天都死一兩個奴才,見慣不怪,沒人會放在心上。
金荃瞄一眼後面唯唯諾諾的吳小立,好小子,你忽悠的太高了吧?還醫術通天,妙手回春,早一會兒,這些讚美老孃統統接受,但看過所謂的戰馬超出學習的範疇後,自信心被嚴重打擊到了。
乾笑一聲,金荃硬著頭皮上:“方總管,我爹是為護我而死,我這條命就是他老人家換來的,怎麼敢隨意糟蹋?醫術通天太誇張,但治好北武王的玄獸絕對沒問題。”
你後面這句話才誇張吧?
方總管和吳小立呆了呆,被她刻意渲染的自信,激發了幾分興奮,治好北武王的玄獸那是多大的功勞啊,飛黃騰達的航程,在向他們招手,上不上船,僅在一念之間。
金荃適時收斂,嘆了一聲,“那麼多名醫都治不好北武王的頭領玄獸,不是他們醫術不好,而是沒有找到病症所在啊,戰傷乃是皮外傷,讓傷處止血收口是個醫者都能做到,至今仍不見效,說明另有因由吶。”
邊說著,邊觀察方總管露出欣喜的表情,金荃心裡第一次感激神棍老哥金軒,如果自己混不下去,說不定可以學老哥,裝裝神棍,騙騙世人。
“不錯,王爺的玄獸是被臨元國大將冷沉溪的頭領玄獸撕裂所傷,並非一般外傷,你快跟我去見王爺。”方總管激動的拉住她,彷彿抓住了一塊金磚,晃動水桶粗腰小跑起來。
吳小立跟在後面湊個臉熟,適當時機冒一頭,也好引起北武王的注意。
金荃掙脫不得,很想給這個胖子一記過肩摔,考量一下後果沒有付諸行動,腦中思索著“撕裂”是個什麼境況,不會斷胳膊斷腿要人給接回去吧?抑或開腸破肚簡單一個縫合就能搞定?
跑了半天,在遠離玄獸戰馬群的一座宏偉石砌城池前站定,三人氣喘吁吁,稍稍歇息,方總管示意兩人整理衣裝,然後大步進入。
兵將們不在城內,估計是操練去了,觸目所及全是額角烙著“奴”字的僕人,男的在左額,女的在右額,隱隱能聽到某處犄角旮旯裡傳出不太正常的**聲,金荃慶幸著金銘一直把她養成男子,否則這些女奴的下場恐會落在她身上。
行至深處,北武王府,四個看門的重甲兵士攔住三人,方總管上前解釋一番,他們不屑的瞥一眼金荃,其中一個兵士不甘不願的哼哼唧唧進去通報。
拽什麼拽?等老孃出來要你們躬身相送!生在高科技時代,金荃哪受過這種地位壓制的鳥氣,心裡雖然憤憤不平,臉上卻是一片靜謐和睦,漸漸往老哥的神棍級別靠攏。
出乎意料,北武王親自出面迎接,高大英俊的北武王帶著一身豪邁的上位者氣息站在高几階的府門口,一臉憂慮,眼眸深邃,急切的看過金荃三人,醇厚聲音問道:“是哪位能治好我的踏雪?”
“參見王爺,是小人金荃。”不容方總管搶風頭,金荃上前一步,恭敬行禮。
北武王訝異地看著這個年紀輕輕的小奴,並沒露出半點歧視,側身一讓,“請進。”
“多謝王爺。”
金荃不著痕跡地留意他的神態,見他沒有因為身份差異瞧不起她,暗地裡偷偷笑了,這樣的人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