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一會兒,武恩連連敗退。隔了片刻,又轉為譚之川敗退。兩人時爾飛起,時爾翻滾,接近五十招,還是不分上下,又打成了平手,打得是樂在其中。
雪落在他們身上,把他們淋成了雪人。在樓上望去,似乎只有兩個雪人在比武。此時的雪越下越大,開始讓人看不清楚對方。譚荻芬雙手在嘴邊一搭,大喊道:“武哥,大哥。不要再打了,小心著涼!”
他們倆聽了,笑了一聲,而後各自舞了個劍花,作為結束的禮節,表現對對方的尊重,這是江湖上常用的。兩人身體一抖,雪花便都抖落了下來。唰唰兩聲,兩人便還劍入鞘,互相拍打對方身上的白雪,互相肩並肩,一路笑著來到了二樓。
外面下著雪,天氣又很冷,可兩人還是滿頭大汗。譚巢二人各自為對方擦拭額頭上的汗,替他們拍落背部的雪花。巢賀敏道:“大冷的天,還出一身汗水,小心著涼!都這麼大了,還像個小孩子。”
兩個男人只哈哈一笑,武恩道:“今天我好歡喜啊!——小二。”小二隨叫就到。武恩道:“拿紙筆來。”做慣皇子的他,講話也略帶有些命令的口氣。
譚之川等三人都不知他拿紙筆幹什麼,心裡是一疑。小二也是和他們一樣,不過既然是客人要的,自然不敢殆慢,便很快拿來了紙筆。
武恩讓小二先撤去桌上的東西,把紙往桌上一攤,筆蘸了蘸墨。譚之川道:“阿武,你這是……?”武恩只微微一笑,卻不答話。而後寫下了二十二個字:
風月無邊江山北望三千里
江山如畫爽氣西來第一樓
而後寫了張橫批,“唯有雪鳳樓是也”。
幾桌客人也相繼圍了過來,其中幾個好像還能舞文弄墨。一人道:“好,這個小夥子,文采果然非凡。”另一人道:“這筆法剛勁有力,字跡混圓雄厚,對賬工整,傲氣十足。橫批又簡結點出了雪鳳樓的名字,果真是幅絕對!”兩人便你一言我一語的談論起來,別人不知道,其實他們是想讓人知道,自己對書法也有研究。
譚荻芬聽了,道:“想不到,你還有如此文采。”武恩頓覺不好意思,道:“我在宮中的時候,不僅學武,還要學習文化,這一點算不了什麼。”
掌櫃見這裡這麼熱鬧,也趕了過來。見有人在誇自己的酒樓,心裡非常之喜。武恩道:“若是你不嫌棄,這幅對聯就送給你了。”有人道:“這真是太幸運,這幅對聯定會為雪鳳樓爭輝不少。”
掌櫃一聽,趕忙收下。並叫道:“小二,快把對聯收起來,他日讓木匠師父刻在匾上,掛在門外。”小二應聲答應,隨腳便去辦了。四人重新回到桌子,聊起天來。
過了一些時間,只聽咚咚咚的數聲,從樓下上來數人,一幅囂張氣陷。其中一人道:“小二,門外那幅狗屁不通的對聯,是誰添上去的?”小二緊張的指著武功,道:“是那位客人送的。”那人看了看武恩,搖了搖身子,選定了一桌子,坐了下來。
他們上來的時候,一些人害怕都走了,就有許多空位置。後面幾人便一人一桌,坐在了武恩的一週。小二見此道:“客官,要些什麼東西?”
其中一個年紀有二三十歲,右臉上長著一顆豆大黑痣,還留有幾根黑毛,閒來沒事總要用手去摸。此人的名字叫賴皮精,在山上整日遊手好閒,不務正業。見小二如此講話,起身抓起小二的衣襟往後一推道:“一碗肉面一壺酒。”轉身坐回了位置。
小二點了點了頭,回頭再問其他幾人。他們也都是要一碗肉面一壺酒。這時,有幾位客人走了上來,見沒有位置,便又走下樓去。小二卑躬屈膝的道:“幾位爺是不是認識?如果認識,可否坐到一塊去啊。”
聽這一說,那人便站起身來。撇著個嘴,一邊用手推小二的胸膛一邊道:“大爺們願意,怎麼,不行啊?”小二一邊點頭一邊往後退,不敢再講話。
見到如此,譚之川等四人都氣憤的看不下去。武恩首先起身,走到賴皮精面前,伸手一攔道:“這位兄弟,何必跟小二過不去呢?”其餘那些人都拍桌子蹬椅子站了起來,圍在武恩的身邊,氣勢兇兇。譚之川、譚荻芬、巢賀敏也都站了起來,局勢一觸即發。見此,小二趕忙退了下去。
賴皮精撇著個嘴賊笑道:“嘿嘿,你是誰啊?敢管老子的事!”語氣非常尖銳,簡直不把他們放在眼裡。
武恩聽了,怒氣頓時上湧。想自己堂堂一個滿清大阿哥,受人尊敬,也沒受過這等氣。若是以前非割了他的舌頭,打他幾十大板。可是如今自己已不是阿哥身份,以前的事更是不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