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暮生一時沒了聲，原渝覺得奇怪，正準備回頭，暮生又開口了。

“我去做飯。”

原渝很失望。

“暮生，難道你就沒其它話想跟爸爸說嗎？”比如‘原渝，我不想離開你’之類的。

原渝邊想象邊咧開嘴偷笑，保持著臉朝下的姿勢。

“有。”

心跳加快了下，原渝滿懷期待。

“幸好你學會做菜，不然我去唸大學還得擔心你會不會餓死或者胃疼。”

“……”

再度失望。

原渝記起暮生高一那時，某天身體不舒服，一回到家就躺在床上。

他主動請纓煮晚飯，結果連放幾杯米幾杯水都搞不清楚，一個勁地問床上的病人，差點沒把暮生氣到吐血。最後只好叫來原貞，也因此被訓斥一頓，之後的一個月被押著學做菜，並且，從那之後原貞不讓他上她那兒蹭飯了。

“我忘了怎麼煮了，暮生，你一定得每天回家，爸爸需要你。”

“去外面吃吧。等胃疼送醫院再通知我。”

“嗚嗚，暮生，你這沒心沒肺的……”

還沒假哭個夠，就聽腳步聲離開了房間，原渝心一沉，嚎得更大聲了。

韋暮生覺得煩躁。

這麼大的人了還耍性子，趴在他的床上嚎個沒完，非得要他投降、加以安慰才肯罷休。

麻煩的原渝。

搞得他心煩，心情很矛盾。

韋暮生猶豫再三，無奈地折回房間，原渝果然還趴著，他剛走近，那人馬上蹦起，詐屍一樣。

韋暮生條件反射地後退幾步，退到了門邊。

習慣性的動作。他很快意識到自己沒必要躲開，諒原渝也沒那能耐再對他動/手/動/腳。

閃神的瞬間，原渝已經蹭了上來，兩人的身高相當，那張臉無限逼近他眼看嘴快要碰在一塊時，韋暮生趕忙用手一擋，沒讓原渝吻成。

“暮生，咱倆很久沒接/吻了。”

原渝顯得很失望。

韋暮生忍住怒氣，沒冒火。“我們從沒接/過/吻。”

“爸爸常在你睡著時親/你。”

“……”

韋暮生瞪大了眼，對於養父狀似不經意抖出的事實既震驚又惱怒。“……多久了？”

“呃？”

“我問你從什麼時候開始偷/吻我？”

“暮生，說偷/吻多難聽，那是晚安之吻，別人家的爸爸和兒子都是這樣交流和增進感情的。”

別人家的父親會對兒子抱有邪/念，整天想著怎麼上/兒子的嗎？

瞧原渝無辜中略帶竊喜的表情，韋暮生握緊拳頭，硬是剋制住往對方腹部送上一拳的衝動，怕下手太重傷著養父，送進醫院最後還得由他來照顧。

“我想想啊，大概是你初三忙於學業那時起。爸爸當時好寂寞，又不能做……”

韋暮生氣到不行，沒等原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