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勝的傷不算很重,張道然則完全只是受了些驚嚇,因此脫離了束縛,便連忙奔向王晏。
王晏目前尚且清醒,就是感覺十分的難受,體內那種萬蟻爬蝕的痛苦依舊存在,呼吸也顯得有些困難。
“王師弟,王師弟你怎麼樣?”
李勝將他扶起,就地坐下,滿臉的擔憂之色。
“王師弟,你可別死啊!”
張道然湊了過來,不過一開口,就惹得李勝怒目圓睜。
“你胡說些什麼?”
捱了師兄斥責,他也自覺自己說錯了話,連忙閉口不再多言。
長耳趴伏在旁邊,口中低聲輕語著什麼。
已經有一位主人永遠的離開它了,這些日子以來,王晏對自己也很不錯,它可不希望這位主人再度離開。
“讓我來看看!”
一旁的書生蹲下身來,此刻伸出右掌,輕抵住王晏的後心。
剎那之間,王晏只感覺有一股暖流,自背部緩緩流入體內,彷彿有目的性一般,直達心脈。
不消片刻,王晏咳嗽了幾聲,吐出一口綠色汙穢,體內的不適與痛苦逐漸消失,身子幾乎完全恢復正常。
“不礙事,只是中了些毒瘴,我已幫你盡數化解,回去好生調養幾日,當可無憂!”
書生收手起身,面帶笑容,一副和藹之色。
“多謝俠士出手相救!大恩大德,沒齒難忘!”
“多謝俠士!”
三人齊齊拱手抱拳,萬分感激的拜謝道。
“幾位兄臺何須多禮,在下只是一介書生,當不起這‘俠士’二字,快快請起,切莫如此!”
書生見狀,連忙伸手去扶。
“啊……”
“義士!義士!死了,全都死了!”
正在此刻,院外傳來一聲淒厲的慘叫,隨即又跑進來一人,此人身材高大,面板黝黑,面色驚恐萬狀。
“義士!我叔父,還有那些客人,全都慘遭挖心而死啊!”
那人跌跌撞撞地跑到書生面前,雙膝一跪,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哭道。
“唉!人死不能復生,劉大哥還請節哀啊!”
書生望著他嘆了口氣,神色之間頗為無奈。
原來此人正是劉大,也就是那老掌櫃的侄子。
妻子自縊身亡之後,他進城去買棺材,兜兜轉轉之際,正好碰上了要前往嶗山學宮求學的書生。
這書生一眼就看出他身上淺藏有異類氣息,故而好言開導,瞭解情況,最終兩人馬不停蹄的自城中趕回,只為阻止這件禍事發生。
可沒想到緊趕慢趕,最後還是晚了一步。
“敢問俠士這是什麼妖怪?朗朗乾坤之下,竟敢作亂害人,當真是無法無天了。”
王晏心下有些好奇,不由出言詢問。
“無非山精野怪而已,還算不上是什麼妖孽,民間流傳的魑魅魍魎,它便是魅的一種,好食人心,以害人為樂,比起一些妖孽,更為兇狠殘忍。”
對此書生倒也沒有隱瞞,直接如實相告。
他這半生,也曾與妖打過交道,真正的大妖神通廣大,能直接幻化成人,隱於紅塵之中。
揮手之間,便可藉助自然之力,移山填河,摧城斷江,哪會似這山魅一般,尚需藉助人皮才能達到人形狀態,面對他的飛劍也是不堪一擊。
“原來如此!不過那山魅如今逃離,只怕日後還會危害世人,卻是怎生得了?”
王晏點了點頭,若有所思。
“這倒無需太過擔心,此怪被我劍氣擊中,已傷本源,短時間內是無法繼續作惡的,若非在下尚有要事纏身,否則定然追根溯源,將它徹底除去。”
原來方才所見到的那道白光,竟是飛劍!
王晏心中大感驚奇,只覺得此人極不一般。
“不管怎麼樣,俠士救了我等三人的性命,便是恩人,尚未請教恩公的大名。”
李勝此刻,再度抱拳施禮問道。
“呵呵呵!在下的微名,何足道哉!幾位既然已經脫離了險境,也就沒有在下什麼事了,倒不如就此拜別,後會有期吧!”
估計是怕他們日後報答,徒增許多麻煩,因此對於自己的姓名,錦衣書生並沒有透露。
既然他不願意說,李勝也就沒有再追問。
嶗山學宮三年才招新一次,而且三天之後就是招新大會,時間緊迫,他可不想錯過,所以也不等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