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禿驢,本座要你死無葬身之地!”
察覺到龍脈的異樣,似乎與法海所念的佛經有關,普渡上人又受了天雷一擊,可謂是氣憤填膺。
龍脈朝著法海一揮,一道氣勁橫斬了過去。
法海本源受到了重創,此刻根本就毫無還手之力,面對普渡上人這致命的一擊,顯然必死無疑。
縱然如此,可他依舊是端坐如松,巋然不動。
口中的佛經不斷,一字一句,吐露而出。
王晏自然不能眼見得他喪命,心念一動,沖霄劍飛出,攔在了他的身前,將那道氣勁直接擋下。
“妖道,偷襲一個重傷之人,算什麼本事?”
王晏斥喝一聲,召引天雷,欲再度劈下。
施展了三道天雷,金丹已經有些支撐不住,不過他心中估計,普渡上人應該也不好受,若不趁此機會一擊必殺,待元氣耗盡,怕是隻有死路一條。
普渡上人受他兩道天雷重擊,肉身就算再怎麼強大,終究也有些支撐不住,內腑已受到了震盪。
眼見得他又要施展雷法,心中其實還是有些畏懼的,不等天雷劈下,已縱身上前,藉助龍脈猛擊王晏,僅僅只是煞氣掃過,王晏都覺得十分難受。
而且這還是在法海佛經的壓制之下,若龍脈完全脫離了限制,可想而知,就更無法與之匹敵了。
普渡上人與自己近身交戰,天雷劈下,很容易連自己也一塊劈了,無奈之下,他只好暫息雷霆。
一邊駕馭著飛劍與捆仙索,一邊五雷掌頻頻轟出,包括他妻子許鳶,眼下也是衝入了陣中相助。
白素貞暫作調息,尋找機會,欲奪取龍脈。
普渡上人憑藉法天象地大法,每招每式打出,都擁有極其不凡的破壞力,更何況還有龍脈在手。
三人合力激鬥,輸出最多的,僅僅王晏一人而已,三個回合之後,許鳶與白素貞被普渡上人一掌掃中,打飛出去,十個回合,王晏亦被龍脈所傷。
“區區螻蟻,也敢跟本座鬥!”
普渡上人望向王晏,抬起一腳便踏了過去。
王晏就地一滾,雖然避過,但還是被其罡風掃中,一股煞氣襲身,腹中翻湧,噴出了一口熱血。
想不到這龍脈被佛氣所壓制,威力依然如此強橫,王晏起初誅殺黑袍番僧,耗費掉不少修為,之後又施展五雷之法,體內的元氣,本就所剩無幾。
面對普渡上人的一番猛攻,能夠儘量不吃什麼虧,支撐到現在的這種境地,已經是很不容易了。
自地面緩緩起身,猛然間,王晏忽然感覺到一股熱流,從自己的背後緩緩注入,並運轉至全身。
扭頭一看,只見白素貞雙掌抵住他的後背,將自身所剩下的修為,源源不斷的注入到他的體內。
“你……你這是幹什麼?”
王晏尚且有些不解,不禁面色凝重的問道。
“別動,只有這個方法,能除掉他了!”
白素貞神情之間,顯得極其嚴肅。
眼下他們這些人當中,只有王晏的狀態還算比較好,與其將力量分散,毫無作為,倒不如將力量集中在一個人的身上,如此勝算或許會大上一些。
法海與許鳶見到這邊的情況,立時便知她想要做什麼,這個方法雖然冒險,但倒的確可以一試。
法海開口喚了王晏一聲,揮手之間,將自身的舍利子直接扔向了王晏,一個眼神,便知其心意。
許鳶亦是上前,體內太陰真氣,傾盡而出。
道法廣大,海納百川,王晏所修行的功法,本身就具有極強的容納性,只要自己願意接納,只要道行修為之間,本身屬性相差不大,都能夠運用。
但是運用的是否純熟精練,能否將它的威力,最大化的發揮出來,那就要看個人的掌控能力了。
雖然外來所得到的道行修為,不一定能夠與本身的修為完美融合,但是眼下這種情況,能夠發揮出它的威力便已經足矣,其餘的倒也不奢求太多。
白素貞雖然出身於仙家門下,修行的功法也都是正統法門,但本身終究是妖,內丹依然蘊含了不少妖氣,直接將修為渡給王晏,其實還是冒了一定的風險,就怕因為妖氣的緣故,會導致二者排斥。
所以一開始,她只是試探性的渡過去了一絲,待王晏放開了束縛接納,沒什麼問題之後,這才滔滔不絕,幾乎將自己內丹的一半道行都分給了他。
加上法海拋來的舍利子,此乃佛門高僧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