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能保證我參與的是米奧的牌局?」
赫爾曼可不允許別人置疑他的工作能力:「一個臨時調過來的華裔發牌手今晚會因為小事故上不了崗,箱子裡的工號牌上有他的名字,我替換了你的頭像和資訊,今晚你就是他了。發牌手一般是經由抽籤和人工指派後,輸入賭場電子屏內部公示的。不管抽籤結果如何,我都會讓你出現在公屏的名單上。」
陳僅可不領情:「萬一你失手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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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爾曼給他一記冰冷的白眼:「伊塔不是世界頂尖賭場,防火牆半小時內就攻得下來,你先擔心下你自己吧,機會只有一次,可別黃了。」
靠!陳僅哼笑一聲,覺得自己被這小子擺了一道。
他扭頭盯住了費因斯:「上一次是你搞定的,不用次次都出馬吧?」
費因斯冷靜地與他直視:「要是沒機會跟米奧近距離對視,就前功盡棄了,她身邊有很多保鏢,你今晚只是發牌手。」
「看來你有更好的角色了。」陳僅一下子瞭然。
「坐到她左手邊的席位,然後搭訕她,我會及時接受成像。」赫爾曼酸溜溜地插嘴,「這種扮演情聖的機會,不是你最拿手的嗎?」
陳僅笑著揶揄了一句:「費老大才不屑泡這種女人,你真以為他眼光跟你那麼差啊?」
赫爾曼楞了一下,收斂了神情,居然沒有作聲,。看對方落敗,陳僅也沒想痛打落水狗,直接轉身要走。
「你去哪兒?」費因斯突然喊住他。
陳僅回頭漫不經心地揮了下手:「弄幾副撲克牌練練手,太久沒洗牌,手都生了。」
「客廳就有放了幾副。」
「誰叫你們這麼看好我,為了不演砸場,我還是去練練,免得穿幫。」說著就懶洋洋地晃出去了。
赫爾曼在陳僅消失後猛地來了一句:「他似乎很信任你。」
「是。」
費因斯答得理所當然,唇角還帶著一絲驕傲的微笑。赫爾曼的眉糾結了一下,他覺得這個男人的自信太過耀眼,耀眼得讓他不舒服,赫爾曼覺得人們看到的都是費因斯大氣謙遜的一面,卻鮮有人知道他心狠手辣翻臉無情的一面。
「他只是還沒有嚐到背叛的滋味。」赫爾曼的冷笑帶著一貫的嘲諷,「他知道自己是在給誰賣命?他知道你不過是利用他而已嗎?」
「我不需要你告訴我,我是個怎樣的人,因為我不在乎。」費因斯說這句話的時候,眼眸似降了一層霜,逼人的氣勢與之前的溫和判若兩人,赫爾曼胸口一凜,汗毛都豎起來,那是一種危險臨近時的本能應急反應。
「我忍你不是因為我怕你,而是因為念你姐的一份薄面,如果你覺得我欠她,也輪不到你收益,這一票好好收尾,之後或許還有機會重回FBI總部。你挑釁我很多次,尚沒有觸及我的底線。那現在我告訴你,剛才那個男人就是我的底線,你不幫他,就走人。可等到下一次交鋒,我就沒那麼客氣了。我是在給你機會,能不能把握就看你自己了。」
費因斯說完這席話,就站起來步履堅定地離開會議室,留下機器前暗自蒼白著臉的丹尼·赫爾曼。
當晚十點,里約伊塔賭場。
陳僅用假的工號牌透過安檢驗證,進入賭場時,剛往員工更衣區走,就被一位現場的中年主管攔住了。
「生面孔呀,新來的?」對方探照燈似的眼光在他身上從上掃到下。
陳僅咧嘴一笑:「聖特的場子滿人了,上頭調我過來這裡替下班。」
那人謹慎地繼續問:「是誰叫你來的?」
「拉米雷斯,我替的是索托的班,我的洗牌功夫不比他賴。」
對方盯著他幾秒鐘,表情突然鬆懈下來,隨手指了指後面:「還有空的,雷莎會替你安排場子,四、七、十二號包廂是貴賓,輪到入場,手法利落點。」
「明白。」陳僅一副老江湖的派頭,一臉自誇地進了員工區。
自來熟地跟人家點頭打招呼,這裡偶有生面孔出沒,能透過安檢,也沒有其他人會特別留意他。
陳僅迅速換上事先「被迫」缺席的發牌手正裝,戴上領結和手套,密切留意走道里電子屏上的流動指示牌。
十五分鐘後,他看到自己的假名指向七號包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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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包廂一眼掃過去,起碼有十來個人。但賭桌前,只有一位少婦模樣的女子,也就是今晚的目標米奧。她深色面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