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裔說著,特意將“皇叔”二字壓重了幾分。
南宮梁神情一愣,才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
南宮裔嘴角一勾,讓惜傾倒了一杯酒,又與西梁王對飲了一杯,讓眾人陪了一杯,也算引了第三杯酒,似在不經意間,將西梁王方才的一干錯全部遮掩了過去。
此時,幾位藩王三杯酒下肚,見西梁王已行了禮,也都分別向南宮裔敬酒。
眾人跟著陪飲了五六杯,正在城陽王上前給南宮裔奉酒時,只聽見一個清脆的聲音打趣阻攔道:“這樣陪酒可要不得!開始吃了那三杯,明昭已經有些暈了;方才陪了藩王們五六杯酒,險些吐出胃來;若今晚各個藩王都向皇兄敬一杯酒,皇兄都讓陪酒,那明昭不知得陪多少杯呢!等到七八杯酒下肚,不知會出什麼洋相!諸位藩王可別有意刁難我呢!”
衛雲聞聲去看,只見明昭公主眸子明亮清澈,酒意微醺,越加粉面桃花。
城陽王尷尬立在殿中,奉酒也不對,退回也不對,只得自己將一杯酒灑在地上道:“老臣此杯祭吾朝列祖列宗,祝江山社稷昌隆萬年,風調雨順!”
南宮裔看著城陽王,極其滿意的點了點頭,舉杯將酒灑在地上。
眾人跟著齊齊將酒灑在地上道:“祝大盛朝社稷昌隆,江山萬年,風調雨順!”
念紅嬌原本因為南宮明昭打斷自己母家奉酒,面色有些不悅,此刻有些陰陽怪調的揶揄南宮明昭:“多日不見明昭小妹,口齒越加伶俐了呢!”
第26章 禍起椒房殿
南宮明昭得意揚了揚眉,似乎並未意識到惹惱了念紅嬌,半帶撒嬌的道:“明昭有皇兄皇嫂庇佑疼愛,自然該越來越聰明,可不像某些傻瓜,,”
說著挑眉看了看身旁的柳成桓一眼:“說話不經腦,越來越笨!”
柳成桓一聽,立刻趁勢伸冤:“皇兄,你聽聽!我平日裡說昭兒伶牙俐齒,在府中不知得罪了多少人,你偏不信!今日一看,就信了吧?”
南宮明昭瞪圓了眼睛,霸道地拉住柳成桓的耳朵,低聲嗔道:“就你話多!”
柳成桓連忙裝作疼痛叫喊道:“啊喲!皇兄,你看你看!”
“你!”
南宮明昭氣得直跺腳,恨恨地盯著柳成桓看。
殿內眾人看著這兩個話不到三句就掐架的冤家,全部都哧哧地偷樂。
南宮裔也打趣道:“你們兩個,也真不害臊!”
柳成桓輕哼一聲:“我與昭兒素來如此,有何害臊?何況昭兒雖然霸道,本王卻喜愛得緊;若她願意,就算把整個桓王府拆了玩,本王爺也不說半個不字!”
此話一出,就連念紅嬌都忍俊不禁道:“瞧你那點出息!”
南宮明昭一聽念紅嬌打趣柳成桓,卻不幹了,小臉一揚,立刻反駁道:“娘娘這話可說錯了呢!若說成桓寵愛昭兒就洠Я順魷ⅲ�腔噬銑璋�錟鐫趺此擔俊�
衛雲心裡“咯噔”一下,心想那明昭公主也真夠口無遮攔:今日幾番得罪了念紅嬌而不自知,方才說柳成桓說話不經腦子,殊不知自己與柳成桓也差不離幾分。
果然,此言一出,念紅嬌的臉色立刻陰沉了下來;但礙於南宮裔,卻不能發作。
衛雲抬眼去看南宮裔,只見他斜眼看了看念紅嬌,眉毛一挑,不緊不慢的替南宮明昭打圓場道:“其實,成桓這樣的心性甚好;嬌妻美妾在旁,做個富貴王爺,有何不好?”
說罷,四下一掃,沉聲警告:“你們,也該學學成桓的悟性!”
眾王一聽,立刻嚇得跪倒在地齊聲喊:“皇上恕罪!”
念紅嬌錯愕張了張嘴,不曾想南宮裔四兩撥千斤,頃刻間將一場尷尬化為烏有,隨即也只得順著臺階下,冷哼一聲說道:“前朝的事情,本宮並不知情;本宮只知道後宮裡諸位姐妹,也應該以明昭妹妹為榜樣,時時刻刻護著自己的主兒才對!”
眾妃嬪一聽,也忙跪倒在地齊聲喊:“皇后娘娘恕罪!”
衛雲隨著眾妃嬪匍匐在地,心中不禁感慨:念紅嬌雖然霸道陰險,但畢竟能識大體,也有些化解的手腕與眼力,也難怪南宮裔對她器重賞識有加。
正想著,只聽見殿外一陣驚慌的叫喊聲。
念紅嬌一驚,忙問:“出了什麼事?”
一個侍衛忙不慌的衝了來,跪倒在地,哆哆嗦嗦的稟報:“回稟娘娘……有……有賊向椒房去……了……所幸……所幸並未得逞,就已被看守的侍衛抓住!”
“放肆!”柳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