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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部分

看到,但未必能做到。”

“只有某種高於人類的存在,或者平行於人類的存在,才可以做到這一切。但如果,沒有人類自身所發展出的網際網路和大資料,那麼那種高於或平行於人類的存在,也無法做出準確的判斷。”

“如此而言,是我們自己給自己造了一個絞刑架?”

“準確來說,是給自己造了一個能夠踩上絞刑架的板凳。原本,我們根本就夠不上絞刑套索的高度。現在,我們為了讓自己站得更高看得更遠,造了一個小板凳或者小沙發。終於,讓我們的脖子夠得上絞刑架了。”

“No Zuo No Die.(不作死就不會死。)”

樹下野狐又總結了一句:“祭奠我們的網際網路及各位大佬們。”

“但,我們三個人為什麼還活著?”

“顯然,外星人,不,這個表述不準確,應該說是某種高於或平行於人類的存在,透過大資料進行了精確的選擇,決定讓我們三個人活下來,或者,暫時再多活一會兒。”

“這個選擇的標準又是什麼?”樹下野狐不解地看著我們。

是啊,我們並不覺得,自己的道德水準一定高於另外六十億人,也不覺得只有我們三個人的精神境界與專業能力可以延續人類的文明——要是一男一女也就罷了,起碼也算是上了挪亞方舟,三個男人怎麼辦呢?三男生子?某個電腦螢幕後面的高於或平行於人類的存在也是宅腐控嗎?

我摟著兩個男人的肩膀說:“不管怎樣,我們繼續往前走吧。”

就當作自己還活著的證明。

穿越霧霾前行,莫名有幾分悲壯。像是漢尼拔帶著戰象翻過阿爾卑斯山進軍羅馬,又彷彿是紅軍長征爬雪山過草地走向延安的窯洞,更如世界末日之前人類的飛船飛向木星附近的蟲洞。

哈利路亞。

不知又行了幾十里路,霧霾茫茫照舊,兩邊不見任何燈光與建築。就在我們只為了行走而行走之時,眼前驟然出現一道光圈。

得救了!

就在一切都要煙消雲散之時,那光圈裡卻出現一個孤零零的白衣女子。

白色的斗篷底下是白色的大襖和長裙,烏黑的頭髮上插著白花,挽成了古裝片裡才有的髮型。

古代人?

那身白衣,分明是重孝在身,再看裝束和打扮,像來自明朝。

女子看來不過二十上下,柳眉緊蹙,瞪大了丹風眼,掩面往後退去。

妹子,我們不是壞人。

三人緊緊迫去,管她是從哪個朝代裡出來的。

四周的霧霾裡面,又衝出一人一騎。

來人穿著黃色的甲冑,厚長的棉甲鑲嵌著鉚釘,盔上彷彿頂著個避雷針,那不是清朝八旗武將的裝扮嗎?還是正黃旗的吧?

馬上的清人看到我們也是一驚,勒緊了韁繩便打馬轉頭離去,重又隱入霧霾深處。

這是神馬(什麼)節奏?幾個意思啊?

“對啦,必定是清兵人關,頭一回打進北京城,燒殺搶掠,弄得天下淨是縞素,就如同這滿地的燒紙錢與供品呢!”

阿菩倒也是腦洞大開,不過說得有道理。而今這北京二環外三環內,恰是當年明清興替,闖王進京,崇禎上吊,吳三桂衝冠一怒為紅顏,結果清朝坐了天下的歷史見證之地呢。

我們再往前走吧。說不定就能像起點文裡寫的一樣,穿越到了那個時代,總比留在世界末日的當下坐以待斃強一點吧。說著樹下野狐也興奮起來,“若是能在彼亂世稱雄,以我們來自二十一世紀的知識與智慧,必能改變歷史之車輪,別說是清朝八旗,就算是德川幕府、路易十四,彼得大帝,還不得乖乖地臣服於我輩?到時候裂土分疆,我佔一塊亞洲,你佔一塊歐洲,他再去美洲開發塊新大陸,做一回華盛頓的祖宗,不亦樂乎?不過,就怕我們三人內訌,各自利慾薰心,兄弟反目,又搞了一出全球當代版的《三國演義》。”

意淫嘴炮之頃刻,眼前冒出一片血紅色。竟有無數人頭攢動,全都穿著明朝服飾,拿著雞蛋與爛菜葉,紛紛投向一箇中年男人。那人早已被剁得渾身赤裸,在寒風中瑟瑟發抖。走近一點看,他被五花大綁著,臉上一道道血汙,其邊上正站著個彪形大漢,握三寸小刀,正在一點點割他胳膊一上的肉!

這就是酷刑嗎?殺千刀啊!

那個劊子手,幹得可是歡快,表情頗像AV男優。而臺下那些圍觀的群眾,紛紛表示情緒穩定,也彷彿正趴在快播前,投入地看著愛情動作影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