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話把楚際雲說得心如刀絞,他強忍心中悲痛,開口叫道:“蝶衣,不要胡說,我是非你不娶的!”
花蝶衣身子再次顫了顫,突然轉身向山谷深處跑去,口中叫道:“讓你走,你就走,自始至終,我也沒有喜歡過你,你看你那樣子,總是婆婆媽媽的,一點兒男子漢氣魄都沒有,我喜歡的是蓋世的英雄,是能夠為我遮風擋雨的好漢!”
這話更加刺痛了楚際雲的神經,說得楚際雲不由得雙眼冒火,眼睛在瞬間就變成了通紅的顏色,原本溫文爾雅的外表霎時變得如同凶神惡煞一般恐怖,把還在旁邊“慘叫”的代華雲山嚇得立刻蹦了起來,沒命一般向著山谷深處跑去。
但楚際雲這樣的狀態一會兒就消失不見了,楚際雲暗自對自己說道:“冷靜,冷靜,蝶衣這是故意說氣話氣自己呢,自己千萬不能上當,否則,蝶衣就沒有救了!”
想到這裡,楚際雲提氣直追,邊追邊喊:“蝶衣,你不要氣我了,我知道你為什麼說這樣的話,你不要犯傻,千萬不要再練那愚蠢的‘自暴功’了!”
楚際雲最後一句話起了效果,原本顏面奔逃的花蝶衣聽完,立刻如觸電一般僵立在當場,接著,緩緩地轉過頭來,不可置信地看著楚際雲。
“你說什麼?”她充滿恐懼地問楚際雲道,聲音都帶著顫音。
“自暴功!”楚際雲毫不畏懼地迎向她的眼睛,“蝶衣,別犯傻了,不要練這樣的功法,你的仇我會想法替你報的!”
“誰告訴你的?你怎麼知道?”花蝶衣根本沒有聽清楚楚際雲後面的話,直勾勾望著楚際雲,臉色慘白得嚇人。
楚際雲心中痛惜到了極點,上前輕輕拉住花蝶衣的手,溫柔地說道:“蝶衣,你不要這樣,我知道我現在沒用,不能幫你報仇!但也就是在這一時,我們還年輕,會不斷進步的,仇,我們會一定報得了的。”
見花蝶衣不說話,楚際雲又繼續勸道:“蝶衣,你真的不要這樣,自暴功真的不要練了,如果你死了,我會愧疚一輩子的,身為你的丈夫,如果不能替你報仇,還算什麼丈夫!”
“可我的仇人是殷紅,是太陰教的教主,修為有二十八層呢,你能打得過他嗎?能嗎?”花蝶衣突然歇斯底里地叫了起來。
楚際雲被她叫得心裡難受,突然雙手抓住了她的肩頭,把她扳了過來,面對著自己,大聲叫道:“你為什麼不相信我,為什麼?我沒有和他打過,你怎麼知道我打不過他,即便是打不過,我還能用毒,還能偷襲,還能使用卑鄙的計策,總之,我會想盡辦法弄死他的,你為什麼不相信我?為什麼非要練這種自殺的功法?”
說著,不由得流下淚來。
花蝶衣聽了楚際雲的話,徹底呆住了,用手慢慢地擦去了楚際雲臉上的淚痕,半天才說道:“阿雲,你不要說了,我也不想失去你,你在我眼中,一直是善良的,純潔的,正義的,如天上的白雲,世上一切的卑鄙齷齪,一切的陰謀詭計應該是和你毫無關係的,我一直想的,是如何擋在你前面,象個姐姐一樣,保護你,愛護你,讓你心無瑕癖、逍遙自在地活著,避免人世間的一切傷害!”
“蝶衣,不要說了,這些是應該我來做的,我不要做白雲了,我要做就做那兇狠的烏雲,保護你,愛護你,讓你避免一切傷害,這是一個男人應該做的!”楚際雲說著,把花蝶衣輕輕摟在懷裡。
一個聲音在楚際雲的心中越來越響亮起來:如果要活下來,就必須要世俗和功利,必須要卑鄙和醜陋,必須要不擇手段地得到力量和權力,就讓我一個人承受這一切吧,我愛的人,都讓他們遠離這塵世的汙漬,讓她們還保持一絲純真吧。
一瞬間,楚際雲覺得自己真的長大了,再也不是那個懵懂的、什麼也不懂的鄉下少年了。
同時,他也覺得肩頭有千斤重擔壓了下來,沉重無比。
那是責任的力量,他要保護他身邊的每一個人。
抬頭看那汙濁的天空,天空中烏雲翻滾,狂風大作,山雨欲來。
這拼搏打滾、兇險莫測的人生就要開始了吧!
楚際雲突然仰天長笑起來。
花蝶衣身子一震,從楚際雲的懷抱中抬起頭來,看著這個已經比她高了一頭的男人,恍惚間,生出一種陌生的錯覺。
“蝶衣,自暴功到底是怎麼回事?”楚際雲低頭問道。
“是毒物和鮮血,以及暴虐和冷酷的心腸,……”花蝶衣慢慢把自暴功的修煉方法告訴了楚際雲。
楚際雲聽完,悚然心驚,怪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