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突然很憂鬱的又思考起一個問題——
“為什麼受傷的總是我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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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清喬呆呆坐在客棧大田,手足冰涼。
所有的住客都被趕過來了,雅棟漢尼拔”一案十分重視,不肯放過任何可以盤問的機會。
一個又一個的西陵弟子被搜身,然後放出去,顧清喬因為身份低微武功弱小,只能排在最後。
漫長的等待中,她抬起頭,瞧見不遠處無恨玉正在眾人簇擁下啜泣,孱弱的身姿越發令人嬌憐。
在她身邊,是一臉溫柔呵護的阮似穹。
“——莫怕,不要哭,有我在這裡陪你。”
她想他一定是在這樣對玉說著,體貼而紳士,完全不似平日裡的怪叔叔。
心底某塊地方忽然小小的酸了一下。
她也多希望,有人可以這樣對她。
在這漫漫的荒古時空,有誰能對她說一句——“莫怕,有我在這裡陪你?”
終於輪到她被盤查,兵先問了幾個問題,再對了對三師的口供,滿意點頭,準備放她離去。
臨出門,忽然被人叫住:“甘小喬,你過來。”
回頭一看,原來是阮似穹,他一襲藍衣站在玉身旁,正朝她招著手。
風低掠過,兩位衣觖翻飛好不瀟灑,宛如天造地設的一叮
“師叔有何吩咐?”她低眉順眼垂下頭,畢恭畢敬。
“我派弟子今晚要外出磚兇手下落,既然你身無武功,就在此處留著守靈吧。”
阮似穹一臉的雲淡風清。
“——有沒有搞錯!”清喬瞪大眼,迅速抬頭,“您居然叫我去守靈?”
“怎麼,你質疑我的安排?”阮似穹挑眉,黑瞳中有一抹極淺的不耐煩,轉瞬即逝。
“……弟子不敢。”清喬咬唇,埋首,“弟子只是怕,自己沒本事護得師師兄遺體周全……”
“讓你去你就去,哪兒那麼多廢話!”
阮似穹硬生生打斷她,毫不客氣,“不要找藉口,這就快去!”
指甲深深嵌進肉裡,清喬狠吸一口氣,抬起頭微笑:“……謹遵師命。”
出了門,她輕飄飄朝靈堂走去。
不能哭,不能哭,我還要靠他找四靈,我還要討他歡心……
她就這樣恍恍惚惚的走著,邊走邊想:這故事的作者果然變態!一般情況下,小白文裡有兇險發生,不正是男投懷送抱樹立偉岸形象從而在主心中奠定英雄地位的大好時機嗎?嗡清喬倒好,男的懷抱還沒摟熱,反倒落個看守屍體的下場……
作者,你如此與傳統作對,妄圖顛覆經典,啊!這是怎樣的一種精神~~~~~~~~~~~~~病!
簡易靈堂設在客棧旁的柴房裡,等顧清喬走到的時候,堂內除了兩具棺木,空無生氣。
“不會吧,就我一個人?!”
她頓時倒退三步,頭髮根根指直豎,猶如孔雀開屏。
四下環顧起碼五次以上,她終於認清這一殘酷的現實,不由得跳起腳痛罵:“阮似穹你個老變態,我詛咒你將來生兒沒屁眼生兒子沒小全家通通活不過三十歲!”
罵完了,靈田又恢復寂靜,死一般的寂靜。
嘶——嘶——
漸漸的,她可以聽出風吹過的聲音。
哐啷,哐啷。
靈堂上方有什麼東西開始搖晃。
“師師師師兄師,你你你你們不要激動,我我我我無心犯上!”她頭皮發麻,不由得結巴起來,“我是這麼的熱愛西陵熱愛人民!我堅決擁護張四豐掌門的領導,緊緊團結在阮似穹為核心的西陵派周圍,一定會把本派的各項事業搞上去!請師兄放心,請師放心!”
哐啷,哐啷。
靈堂上方那東西還在搖晃,輕輕作響。
“師兄師,求你們,別嚇我。”她真快哭出來了,“我給你們唸詩好不好?名家名作啊!”
“——大海啊,都是水!螃蟹啊,八條腿!”
“——改革風吹滿地;中國人民真爭氣,齊心合力跨世紀;一場大水沒咋地!”
“——我堅決不能容忍/那些/在公共場所/的衛生間/大便後/不衝涮/便池/的人!”
哐啷,哐啷。
靈堂上方那東西繼續搖晃著,聲音越來越大。
“連梨體都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