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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怪上加怪。

你說好好一個大繭秀,見慣無數珍寶,怎麼如今只知道整天望著一隻銀鐲子傻笑呢?

偏偏笑過了不算,還要嘆氣,幽幽老長一口,眉眼間染上無盡憂鬱。

你好怪,你好怪,你好怪怪怪怪怪。

她學著哼哼。

這天是五月初九,坐在窗邊發呆,手裡有一下沒一下的撥弄鐲子。

叮噹,叮噹,那銀鈴音如琉璃,很是好聽。

又犯傻了,冬喜嘆氣,將隔天要換的衣服放在木架上,悄然退下。

裡睡的正,忽然被驚慌的尖叫聲驚醒:“遇刺了——快來人呀——遇刺了!”

屋外人聲嚶,火影凌亂。

她一個激靈爬起,渾身冰涼,額頭手心都是密密的汗。

“,!大丫頭們都去哪兒了?”她隱隱約約聽見管家的叫罵聲,“……全死光了麼?怎麼還不趕緊去叫大夫?!”

大夫?

她這下終於回神,翻身下,跌跌撞撞朝外跑去。

好不容易摸了屋,不由得大鬆一口氣——裹著一件絲袍靜靜坐在邊,除了面有些許蒼白,其他並無任何損傷。

晃眼屋外,密密麻麻站了許多人,還有幾個是面孔陌生的黑衣人,冬喜不由得有些奇怪。

轉頭回來,老爺拉著的手正溫言安慰,淡淡點著頭。

可冬喜分明發現,眼中彌滿著濃濃郁,早不見了往日的靈動飛揚。

猶豫半響,她剛想開口問還捍,只聽“撲通”一聲,大丫頭搶先一步,嚎哭著撲到地板上。

“我的小————啊,怎麼會這般命苦啊?!怎麼有人捨得傷害啊?!究竟是哪個不長眼睛的敢碰一根汗毛,就是拼了命也要為報仇……”

唱作俱佳,冬喜不由得一陣惡寒。

“我沒事,你們都下去吧。”蹙眉,隨意揮揮手,“冬喜留下來。”

灰溜溜退下,臨走前還不忘抹著淚狠狠瞪她一眼。

活該,冬喜在心裡扮個鬼臉。

“……我說都下去,你們是聽不懂話麼?”忽的轉向那群陌生的黑衣人,音調拔高好幾度,“都回你們的王府去!”

“稟顧,是王爺下令我們貼身保護顧的。”其中一人上前答話,態度謙卑,“沒有王爺命令我們不能離開。”

“……那你們究竟要在我房間裡呆到什麼時候?”拍拍腦門,表情很是懊惱。

“王爺已經得了密報,很快就會趕來探望顧。”黑衣人深深一鞠躬,“在此期間我們務必保證顧的安全,否則統統人頭落地,還請顧千萬體諒。”

嘆口氣,頹然偎在尚書懷裡,不再說話。

冬喜只覺得氣氛古怪,大氣也不敢出,只能乖乖呆在牆角,偶爾瞄一眼。

她發現,一直望著手腕上的那串鐲子出神。

那鐲子白銀質地,紋簡單,綴著九個小鈴當,模樣一般,勉強算的上精緻。

可偏偏看那鐲子的眼神,是如此的專注與渴切。

——彷彿是溺水之人,貪婪看著某根救命稻草一樣。

約莫過了半柱時間,檀木房門“吱呀”一響,一道頎長身影佇立於眼前。

“參見王爺!”黑衣人紛紛單膝跪地,動作整齊化一。來者卻充耳不聞,冷著臉朝臥榻直奔而去,帶過一陣淡雅清風。

“小喬,你怎樣了?有沒有傷到哪裡?”

段玉奔到前,顧不得清喬還在尚書懷裡,一把奪過佳人,準備來個近距離仔細檢視。

燭光下他面蒼白,呼吸不勻,眼中滿是墨焦慮,卻偏偏帶著一種攝人心魄的俊。

顧尚書酸溜溜鬆手,心裡充滿“嫁出去的兒就是潑出去的水”的人生滄桑。

“好帥,居然連著急的樣子也這麼帥,真是沒天理啦……”冬喜忍不住在心裡痴一下。

“別,別抱我呀!勒的慌!”清喬在王爺懷裡掙扎,鼓鼓嘟起小嘴,語氣是十二萬分的不耐煩,“你來的正好,快把那群黑煤炭都帶走!深更半一群猛男留在少閨房裡,還讓不讓人休息了?!”

段玉一愣,滿腔關懷話語被卡在吼嚨裡出不來,語塞。

“哎呀,我傷著屁股了……”清喬扭動身子,張牙舞爪地趕人,“冬喜正要給我上藥呢,你還傻站著幹什麼?走走走,你不能看!”

段玉臉上關懷之頓失,迅速染上一層陰霾。

顧尚書心裡“咯噔”一下,暗暗捶胸頓足:哎喲,這閨咋這麼沒有眼力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