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衛的箭陣,但六旗旗主的弟子仍然圍著莊子,隨時可能突破箭陣,殺進廳裡,他決不會在這個時候顯露自己的佈置,為一時的得意而失去先機。
“聽你的話,看來你深悉我幫莊內的一切情況。莊內還是有你們的內鬼啊。哦,知道了,這半晌也沒有看到司馬晟了,想必他也跟你的人去截殺成都分舵的弟子去了。”說罷,楚雲舒雙目炯炯,掃視了一眼羽輝閣金龍旗旗主葛寒江後,注視著左頌誠,一眨不眨。
葛寒江身軀一震,避開楚雲舒的目光。
左頌誠哈哈一笑,道:“楚少幫主真是神目如電啊,你猜得沒錯,確實是司馬晟把這裡的詳細情況告訴了我們,而且,我們能如此輕易地殺進莊內,也是他為我們定的計,為我們做了預先安排,否則你們應該也不至於這麼狼狽。”
原來,司馬晟提前將莊內所有的機關佈置和人員部署統統告知了左頌誠,並在關鍵的位置事先安插了自己的親信,在左頌誠等人進莊時破壞了警報設定,暗殺了莊丁和護衛。有這些內應,憑著一流的身手,左頌誠等諸位羽輝閣的護法輕易的就潛進了會客廳門外。
羽輝閣各旗旗主分別帶了旗下十八名精英弟子,按照事先設計好的路線,鯨吞蠶食,各個擊破,清洗了梓渝莊,沒留一個活口,將莊內之人屠戮殆盡。各旗旗主率先至會客廳支援,青狼旗、金蛇旗和天狗旗旗下弟子搜尋莊內,查詢有無漏網之魚,並搜刮錢財。
楚雲舒恨得牙癢癢,司馬晟不在廳內,否則定要擊殺此人。
楚雲舒狠狠地道:“這個叛徒,希望他不要再在江湖上露臉,否則我乾興幫必然殺無赦。”
楚雲舒極重視兄弟情義,對於背叛之人,心中異常痛恨。看著毒發昏迷的鞏忻硯,楚雲舒心中悲憤。鞏忻硯一家老少的性命就這麼葬送在司馬晟的手裡。
羽輝閣同乾興幫立場不同,為了各自的目標使盡手段,本是江湖的生存之道。
唯有叛徒,是最不容於江湖的。
………【第二章 初試鋒芒(3)】………
左頌誠嘿嘿一笑道:“楚少幫主,這話你可說錯了。司馬晟絕對不是叛徒。他本來就是我們羽輝閣的人,只不過為了我們閣主的大業,不得不忍辱負重,加入你們乾興邦,為你們乾興幫效力。等了這麼多年,終於等到今天,他可以重返羽輝閣了,你怎麼能說他是叛徒呢。”想到上一代閣主的深謀遠慮,左頌誠也不禁心中敬服。
楚雲舒心中暗驚。羽輝閣狼子野心,早在數年前就在謀劃顛覆乾興幫,竟然安插了這麼厲害的一枚棋子,只不知幫中到底還有多少這樣的人。為了套取更多的資訊,楚雲舒信口道:“那麼劉煬也是你們安插在我們幫內的奸細了?”
“哼,剛才像他這種人,我們羽輝閣也不屑與之為伍。他為人貪婪好色,根本談不上忠義。這種人只要威逼利誘,定讓他墮入甕中。為了償還賭債,為了不讓你們幫中知道他挪用分舵的金銀去賭博,為了繼續過著揮霍無度的生活,他很樂意同司馬晟配合,演這一齣戲。只是沒想到再也沒有命去享受了。”左頌誠帶著蔑視和厭惡的表情說道。
“看來悠閒自在的生活已經讓乾興幫的內部腐朽了。”楚雲舒心裡暗歎,嘴裡卻說道:“別自命清高了。如果不是你們設計引誘他,他也不至於如此。”語氣一肅,冷冷道:“閒話少說,現在你們處在我箭陣的包圍之下,不敢稍動,生死懸於一線,還不束手就擒嗎?”楚雲舒一邊說著威脅的話,一邊衡量著雙方的力量對比,考慮著下一步的行動。他心中清楚,憑自己三十六衛的勢力,雖然可以同對方較量一翻,但鹿死誰手卻未可知。
左頌誠也在心中盤算,應道:“這箭陣未必就能捆住我們。我們五位護法拼卻一死,奮力擊殺你們的話,恐怕也是兩敗俱傷的結局。以楚少幫主的精明,諒不至走這一步棋。這樣吧,你們可以先撤離出莊,先去給鞏忻硯解毒,我們決不阻攔,等他傷好了,我們再決雌雄,如何?”
楚雲舒暗暗思量,剛剛一輪箭雨已經耗費了三十六衛不少箭矢,也只是讓六旗旗主微傷,射死一個護法,再耗下去,羽輝閣六旗人手聚齊,乾興幫眾人絕難脫身,拼死硬戰的話,即使能脫身,傷亡定必慘重,孰為不智,於是道:“我如何能信你?”
左頌誠道:“我以羽輝閣及閣主和諸位在場護法的名譽擔保,如在乾興幫各位出廳後一日內追殺各位,則受五雷轟頂之罰,化為焦炭而死。”
楚雲舒暗念一日後鞏忻硯的毒傷應該已經痊癒,行動自由,勝算大增,再不計撤退也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