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天明倒一杯酒,走過來同他一起審視他的冰箱,“今天應該來過,昨天我記得沒烙餅了。”
“你每個月給她多少?”
“她沒要。”顧天明淡淡回答。
“什麼?”從浴室沖洗完的齊放一邊擦頭髮一邊走過來,有些皺眉頭,“小北沒收你的薪水?”
“你才見過她幾次啊,就喊得這麼親熱!”一邊趴在吧檯上的張軍很不是滋味地哼一聲,而後又笑,“不過那小姑娘倒是很有意思啊,骨子裡還有一點點傲氣嘛。”
顧天明沒說話,只單手取出一疊烙餅塞進微波爐。
劉藍修跟著他,看他再從冰箱裡掏出幾盒保鮮著的炒菜,突然感慨了一句:“現在還有會做飯的女人啊,真是不容易。”
他放下酒杯,從微波爐取出熱騰騰的烙餅,滿意地笑了笑。
如今,能找到一個會做家事的女人,是有些難了。
當他連續一星期沒吃到烙餅的時候,他的臉色也有些難看了。
才不過幫他烙了三個多月的餅,就以為自己還完錢了?
陰沉著臉,當他今晚九點半第三次開啟冰箱門,卻還是看到裡面空空如也時,他少有地爆了一聲粗口。
真是大膽子的女人啊!
有些重地將冰箱門關上,他轉身出廚房,換掉腳上的拖鞋,拎著鑰匙出門去。
他還記得那個女人在哪裡工作。
夜風習習,少有的晴朗天,這座城市裡,除了燈火霓虹,仰首,竟有閃閃的星子。
一時之間,他有些呆愣。
他有多久沒看過星子了?
褲兜裡的電話響起來。
他隨手接起。
“天明,有沒有空?我今天晚上有些餓了耶!”張軍的大嗓門立刻衝出手機。
“我這裡難道是飯店?”他冷哼一聲,瞪著一閃一閃的星子,有些皺眉,“沒烙餅了。”
他這些朋友,這三個月,仔細想來,倒真的是常來,同著他一起吃烙餅,竟也漸漸上癮一般,每星期幾乎都會跑來一兩回,他還記得上次看到那個女人留在冰箱上的小字條外加超市的購物單,上面仔細地寫著購買麵粉幾袋,花了多少錢,他留在冰箱頂上的錢還剩多少。
“沒了再烙嘛!”電話那頭很隨意地說。
“你烙?”他冷笑。
“……”
“她一星期多沒來了。”他收回望星子的眼,伸手捏捏額頭,“我現在正要